他躺在床上不停默念梁秋驰名字,手脚不受控制地以某种固定节律不停地颤抖,他盯着吊瓶里药水滴滴在变少,等它变空时,莫辛再次下床。
发现门打不开,他就去爬窗。
正巧护工来给他拔针,被攀在窗沿上莫辛吓得大叫起来,惊动莫家所有人。
莫启面色凝重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地看眼弟弟比鬼还吓人脸色,最终停下脚步,叹口气,说:“和爸爸商量过,本来想把这个事缓缓,等你身体好点再告诉你。”
“什事?”莫辛不禁揪紧被子。
可梁秋驰电话无法接通。
起初莫辛以为自己是记错号码,他再次输入时十分缓慢认真,和记忆里数字确认核对,但结果仍然样。
他有点心慌。
方面是怕自己记忆混乱出错,另方面是怕他不好预感成真。
于是那个晚上,莫辛直守在电话旁边,神经质地不停拨打同通无法接听号码。
“莫辛,对不起,只是不想你走这条路。”梁秋驰叹口气,“这条路太苦,个人走就行,即便你会恨……”
“你以为这八年走路就不苦吗?”莫辛截断他话,再也控制不住地红眼圈。
当年他中枪昏迷将近三个月,不仅仅是身体瘦大圈,醒来时更是浑浑噩噩,用将近半个月时间才将混乱脑子理清楚些。
清醒第时间,他就想给梁秋驰打电话,询问对方状况。
“先别打,”他大哥说,“等你休养好再联系他也不迟,这样他也不会担心你。”
“是这样……”莫启想想,说:“梁秋驰他死。”
直到凌晨三点,莫启起床去卫生间时才发现他。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莫启命人强行把莫辛带回卧室,重新挂上吊瓶。
“梁秋驰电话打不通,只想问问他情况。”莫辛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大哥,你帮联系他下行吗?”
“他好得很,你别想那多,赶紧睡觉。”莫启离开时,担心莫辛又半夜偷溜出去,干脆从卧室外面给门上锁。
这样模棱两可态度,更是加重莫辛内心担忧。
“先把手机给,”莫辛说,“躺着无聊。”
莫启推脱道:“手机坏,还没来得及买新,你先躺着吧。”
莫辛觉得他大哥态度有些奇怪,他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闭上眼都是他中枪倒下前梁秋驰绝望惨白脸。
他实在担心梁秋驰。
于是,他干脆拔掉输液针管,踉踉跄跄地下楼去找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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