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
第四天清晨,街边小店、商场跟提前约好似的,全部闭店歇业,附近的学校也出现了罢工罢课的情况。
眼瞅着
“入伍当兵的,一向以保护民众生命安全而牺牲为荣,但我哥还有他身边这23名战友……死一点都不值!”
“他们死在了一场可笑的闹剧中,朝他们开枪的不是卢戈,而是他们一心想要解救的人质,是勾结卢戈、出卖情报、走私军火、大发战争财的雷尼斯!”
她将当年人质事件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给所有人听。
她是如何跟着梁秋驰前后奔走递交举报材料却屡次碰壁的,梁秋驰的父亲又是如何在一夕之间反被诬陷进而莫名“z.sha”的,站在身边的这些受害人家属又是如何在事发之后不停被雷尼斯骚扰威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
事无巨细,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家属一同来静坐示威,要不是旁边有项北的大哥一直在拽着她,她真恨不能即刻冲进医院,给躲在病房里的雷尼斯一梭子子弹。
眼见身后人越聚越多,项北的大哥项南将一只满电的喇叭递给乌雅惠。
打开开关前,他沉声问:“你还好吗?不行的话,我来说。”
乌以桥正里雅惠深吸口气,“我来吧。”
她接过喇叭,冲项南微微一笑,“都准备这么多年了,临门一脚怎么能掉链子?”
讲述之间,仿佛又将当年暗无天日、前途茫茫的日子过了一遍。
她越讲越愤慨,激动的情绪透过喇叭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怒吼着,痛哭着,要求雷尼斯必须为犯下的累累罪行付出代价,才能让枉死的灵魂得以安息。
自莫启通过电视讲话曝光第一波证据开始,联邦各地针对雷尼斯的抗议示威接连不断,激增的舆论压力迫使议会妥协退让,加快了对雷尼斯总统的问询与调查流程。
而医院前的静坐示威规模越来越大,不出两天的时间,附近五个街区的社会交通彻底陷入瘫痪状态。
项南回以微笑,垂下眼皮看着怀里永远定格在二十岁的项北,轻轻叹了口气。
乌雅惠站起来,抱着她哥的遗照转身面向肃穆的人群。
喇叭开机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紧接着将她平静的声音放大数倍传至各个角落。
“八年前,卢戈劫持人质事件还有人记得吗?我哥哥,连同他的23名战友为解救人质,英勇无畏地冲在一线。他们有人被炸断手脚,失血过多而死,有的被敌方用加特林打成了筛子,我哥拼到最后一刻,用一颗手榴弹和两名敌人同归于尽了……”
她哽咽着,怀里的相框都有点抱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