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眼底闪过丝诧异。
他被提前释放,原来竟是裴吉在背后操作?
裴吉说:“打点关系费点事,就当报答你那年对救命之恩。”
梁秋驰内
裴吉好笑地敲敲桌面,提醒他:“弟弟,对3,你至于扔王炸吗?可吓死。”
文森干脆把手里牌全部扣进牌堆,红着脸说:“认输,不打。”
裴吉不逗他,跟着把牌扔,抬头冲下楼来梁秋驰打招呼,“梁,你瘦。”
梁秋驰拢紧睡袍,先去冰箱前拿瓶水,再转过身时已片云淡风轻。
“裴大哥,你怎来?”
也许吧。
也许是上天看他过得太苦,才派个莫辛来拯救他于水火。
他何其有幸,能得莫辛这样全心全意钟情与偏爱?
梁秋驰眼神逐渐深邃,再看下去,只怕又忍不住要把莫辛弄醒。
但看莫辛下眼睑处累出青色,梁秋驰轻叹口气,悄悄撤开手,赤脚下楼去喝杯冰水压压火。
文身,才露出脑袋,“恢复不错。”
莫辛窝在他怀里,挑个舒服姿势闭上眼,声音沙沙,累坏。
“睡会儿,你抱着,不许走。”
梁秋驰收紧胳膊,从背后抱紧他,在他颈后轻啄两口,“睡吧,哪都不去。”
两人前胸贴后背,很快都睡着。
他走到桌前,按住想起身让座文森,然后拉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裴吉说:“当然是来看你。”
梁秋驰自然不信。
裴吉笑盈盈地看着他:“真是为你来,不然倒贴给百万,也不想踏进圣洛里安半步。”
乌雅惠笑着帮腔解释:“真,不然你以为自己怎能这快出来?”
楼梯下到半,他就愣在当场。
楼大厅里,文森、乌雅惠还有裴吉三人围坐圈,脸上或多或少贴着纸条,手拿扑克正在兴致勃勃地斗静音地主。
听到楼梯处有动静,三人齐齐扭头看来。
乌雅惠视线下移,毫不遮掩地盯着梁秋驰大敞睡袍风光,挑眉吹声口哨。
文森惊讶地睁大眼睛,猛地扳回坐正,嫌烫手似甩出两张牌。
连日辛苦经营终于有结果,悬在胸口石头暂时落地,紧绷神经得以暂时松懈,他们都睡得很沉。
中途莫辛翻个身,和梁秋驰面对面抱着继续睡。
梁秋驰倒是被他蹭醒。
看着近在眼前这张脸,他内心仍有几分不太真实感觉。
总忍不住要想,如果去年飘雪那天,莫辛不曾冒着巨大风险朝他主动迈出那步,那自己是不是就会带着遗憾被军事法庭宣判死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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