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梁秋驰冲他点下头,“好久不见。”
切伦西上下打量着他,嘴里直念叨着“不错”。
梁秋驰没心情多和他闲聊,称还有事便想拽着莫辛离开,切伦西忙叫住他,双手略显局促地捏着花束包装纸。
“有时间聊聊吗?过去事,直都想当面和你解释下……”
“叔叔,以前事都过去,说到底那不是你错,你也没必要再自责。确实还有事,先走步。”说完,梁秋驰便牵着莫辛离开。
莫辛也是同样正装打扮,乖巧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墓碑很干净,周遭也没有杂草,梁秋驰明白这几年都是莫辛在替他打理。
他攥紧莫辛手,向墓碑上父亲照片念起那份迟来调查报告。
“爸,你辈子把个人名誉看得比什都重,现在把您最珍视东西要回来,您可以瞑目。”
梁秋驰把莫辛拽近点,“这是爱人,他很厉害,也很可爱,您如果在话,肯定也会很喜欢他。有他陪,您大可以放心。”
悲怆难言沉重感压得他胸口憋闷,种种复杂情绪不停交织冲撞,急需个发泄口。
莫辛坐直些,把着梁秋驰后脑,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想哭就哭,陪你。”
梁秋驰把头埋进他颈间,两手穿过腋下紧紧环住莫辛,没有放声痛哭,唯有微颤身体与沉闷呜咽泄露出几分内心脆弱。
赶巧是,再过个星期便是梁秋驰父亲忌日。
待走出段距离,莫辛回头看眼,切伦西仍捧着那束花在朝他们这个方向看。
他想起先前切伦西在议会
莫辛不知道该怎做,只攥紧梁秋驰手,冲墓碑上照片鞠躬,低低地叫声“爸”。
梁秋驰笑笑,又对他父亲说许多关于他这几年生活,照片上身军装男人眉眼冷峻,目光是从未被风雨侵蚀坚毅温暖。
两人离开墓园时,意外碰到身素色、戴着墨镜切伦西。
他手里捧着束黄白两色鲜花,显然也是来祭拜。
见到梁秋驰,切伦西摘下墨镜,笑容有点惆怅:“好久不见,秋驰。”
联邦调查组这次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赶在这节骨眼上公布初步调查结果,还梁毅个清白,估计也是想利用这件事挽回点z.府形象。
九年。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给父亲献束花。
梁秋驰和莫辛离开海边小镇,驱车去最近机场,买两张返回圣洛里安机票。
扫墓这天,梁秋驰身笔挺黑色西装,买束花去他父亲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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