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梁径不会摆事实讲道理,但他对上时舒,方向总是会被扯歪。因为时舒会首先觉得,你对不好。然后梁径就顺着这个歪道理,拿他没办法,边生他气,边生自己气。
时舒立在原地,垂着头不说话。过会,很受用地点点头。
身后,梁径更生气,他觉得时舒听原曦,怎就不听自己?越想越气,他动静很大地走。
时舒扭头,有点慌。
原曦拍拍他肩,叹气:“你们男生好幼稚啊,吃饭都能吵架——闻京更幼稚,他吃饭能把自己呛哭。”
行。顿顿,又重复,要全部吃完。时舒觉得梁径突然之间变坏,也恼,气鼓鼓:“不想吃。”他俩你看看你,梁径毫无波动:“不吃完不许下桌。”时舒较劲,转身就要下桌,被梁径把摁住,说话凶得吓死人:“不许!”转过脸来时舒张张嘴巴,下秒就哭,眼泪巴巴,仰头嚎:“要回家!”梁径顿时懵。
厨娘进来端汤去热,见梁径手忙脚乱哄人,笑得不行,跟吴爷说:“小人哄小人,蛮好笑”
梁径捉也不是,碰也不是。他伸手去给时舒擦眼泪,时舒挥开他手,趁机溜下桌,跑得老远——他小时候可精。跑得远,扭头朝梁径看,脸上哪还有什眼泪,黑白分明眼珠子警觉得很。
梁径每次都被他骗,也有点生气,沉着小脸,盯着他不说话。
檐下还滴着水,草坪上水坑又大又圆,时舒踩在水坑里,头顶乌云飘来飘去,就是不见太阳踪影。
时舒惊讶,注意力被转移:“哭?闻京哭啦?”
原曦捧着书本副世外高人点评模样,轻声:“嗯,昨天。他说自己要死,属于意外死亡。
原曦来找他俩时候,两个小人因为中午事还在闹别扭,谁都不理谁。
梁径虽然不理时舒,但看得紧,时舒去哪他都要看着。
原曦和梁老爷子打声招呼,上楼找书看,时舒就跟她起走,看都不看身后梁径。原曦感觉自己有点被动,她翻几页书,时舒不是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就是凑过来装作很想和她起玩样子——实际上原曦早就看穿,他就是想气梁径。原曦站在书柜前叹气,跟时舒讲道理:“你不吃饭,你还怪梁径。不吃饭会生病,你应该听梁径。”
——其实很能理解闻京为什会怕原曦。
当然大部分原因可以归为原曦和每位家长建立良好联系。但本质上,原曦是他们几个里最会以理服人。小时候闻京犯浑,在原曦那里,道理早就列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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