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扭过头，还是趴在自己手臂上
姿势，弯起嘴角：“那你笑什
？”
梁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不说话。
低低风声从后门灌进来，带来潮湿雨水气息。
梁径座位上起身，从时舒背后走去关后面几扇窗户。
值日同学估计是看班里还有同学，走时候就没全部检查好。
“梁径”
“嗯。”梁径正在抬手关窗，闻声扭头：“怎
？”
老王沉下语气，顿顿，环视全班。
果不其然，大家表情隐隐兴奋起来。
“学校安排是这样，上午大礼堂成年礼，下午各班组织活动——
说你们起个什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知道啊？下周这个时候，你们就是高三！高三！懂吗？！看看你们
个个懂个屁！”
老王越说越嫌弃，干脆不说，摆摆手，语气虚浮：“回吧回吧到时候有你们哭——李新哲，跟来”，他叫上班长，背手走出去。
时舒长出口气，又趴回回去。整个人懒洋洋，两手伸平，下巴磕在摊开书本上，眼睛要闭不闭。
个摔跤。
方安虞不解，小小声：“那边有什好逛都是砖头水泥”
老王耳朵尖，眼锋扫到方安虞，呵呵声冷笑：“这你就要去问文科三何烁。他觉得好玩！玩得尾巴骨都裂——对，你、还有你后头那个趴着！怎？高二就坐不直？那高三是不是得给你整副担架？时舒！”
时舒吓得跟鼹鼠似猛抬头。
全班阵哄笑。
“雨好像停。”时舒望着窗外。
果不其然，惨淡天际亮出抹很淡暮色，像是墨水被稀释到最后，露出点灰扑扑影子。
梁径看着那边，说：“乌云都飘走。”
他这话本没什，纯粹描述个天气变化，时舒却听笑出声，重复他话：“乌云飘走”
梁径朝他走过去，语气带笑：“你笑什。”
梁径摸摸他没精打采脑袋：“走吧。”
时舒不吭声，也没动，就这趴桌上，不知道在想什。
连着好几日阴沉沉天，他精神不是很好。
梁径早就习惯，也没催他，边写作业边等。
教室里很快空无人。这种天气都赶着回家。原曦方安虞要补习，很早就走。
老王瞪他眼，接着说：“你们不是和三班那个闻京关系好？何烁尾巴骨摔地上时候，他也在，方安虞你去问问，还有时舒，你俩起问问——问问他砖头水泥有什好玩。”
方安虞：“”
时舒：“”
又是阵哄堂大笑。
“大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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