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子冬暖夏凉,大暑三伏天也不会热到哪里去。时舒硬是哭出脑门汗,梁径想敲他脑袋时候,都先得给他擦擦汗。
“那你继续疼吧!睡觉!”
到底不能打脑袋,之前时其峰因为时舒在课本上乱画,狠狠给他脑袋下,红印子半天没消,梁径就已经心疼得不行,捧着时舒脑袋吹好几下,生怕眼前这颗脑瓜子出问题——他很小时候就知道,身上出问题,那问题大不到哪去,脑袋可不行。
时舒眼泪汪汪,哭声哽下,再开口,伤心欲绝:“梁径,你不和好吗呜呜呜都要疼死呜呜呜要回家你都不和好呜呜呜”他边仰着脖子哭边喊疼,边下床扒拉拖鞋要跑。白嫩嫩脚丫子划来划去就是找不到自己拖鞋,最后还是穿梁径拖鞋往门边走。
梁径直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操心都给面前这个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容易。
径:“”
丁雪皱眉,扭头朝着厨房方向:“怎不说话?话都不会说?和你爸样”
梁径盯着碗里米,觉得明明是自己家米,怎看起来就不是这回事呢。
时舒又想想,搅着碗里汤泡饭实话实说:“梁径看电影时候还说让别打扰他。上厕所回来没看到,他都不告诉。”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今天梁径就这两点比较气人。
相比现在,他小时候狠起心来,那是真铁石心肠。尤其在有关时舒健康问题上。他见过时舒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样子,那瘦那小,浑身都是管
丁雪不知道自己儿子外头看上去稳重识礼,居然还会这幼稚,她安慰时舒:“小舒下次就不要和他看电影。下次和原曦他们起看?姨给你们买电影票。”
又香又糯白米饭泡在鲜鲜鱼汤里,实在好吃,时舒点点头,吃饭不耽误说话:“嗯嗯。也想和原曦起看电影。”
梁径:“”
不是不知道时舒会告状。张嘴就是别人错。小时候告起状来还会说哭就哭,转脸对上梁径,得意又狡猾。
吃糖吃太多,蛀颗牙,虽然是乳牙,那疼起来也是要命。他晚上睡不着觉,捂着嘴巴哭。梁家老宅三更半夜,小孩子哭声呜呜,不知道还以为是什小鬼头跑出来吓唬人。梁径心疼,说要不去拔吧。时舒听睁大眼,又害怕又难过,边掉眼泪边摇头:“会流血!梁径!那以后吃饭怎办啊!糖都嚼不碎!”梁径气得想锤他脑袋——明明都这样,前句说着吃饭,后句就担心糖在嘴里碎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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