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他抬手挥开梁径拨他眼睫毛手指。
时舒想好好睡觉想得语气带上哭腔:“梁径!梦见你打”
梁径莫名:“打你?”
他怎可能打他。
时舒撩起只艰涩眼皮,瞅瞅梁径惊讶
时舒肌肤,他担心自己控制不好力道——他确实控制不好。长时间禁欲让梁径面对这样时舒神经完全紧绷。眼前触手可及欲望,他简直如临大敌。梁径沉着脸,把神情沮丧不吭声垂着头时舒抱进怀里,然后,低头点点闻着他身上混合酒精和药物清冽苦味,他嗅闻动作很重,重到时舒感觉自己体温都被他寸寸剥夺。
像个瘾君子,遍遍重复这种浅尝辄止举动,但好像每下深嗅都让他精神愈加亢奋。
那个时候,时舒变得敏感,他低头拨弄指间戒指,语调很淡地问梁径是不是对他没感觉梁径没说话,他抱着人,听时舒淡淡地提议,要不延期婚礼吧,反正手术还没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话没说完,梁径把人压在床上,当着他面解开皮带,面容几乎称得上阴狠,他说你仔细看看。时舒唰地抬手捂脸,再次被梁径不要脸震惊。梁径冷笑,捂什,你十八岁就吃过,怎,现在嫌弃?时舒恨不得把人踹死。梁径轻松握住他脚踝,俯身哄他,你乖点,让你哭出来,你要是不乖,再瞎说话,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嗯?
时舒脑子空白,晕乎乎时候特别想要台时光机,回到十年前,告诉十八岁时舒,赶紧跑啊!梁径真有病!想到这个,他又有点想笑。他笑起来,薄薄胸腔闷闷。梁径赶紧上来吻他汗津津面颊,问他感觉怎样。时舒笑眯眼,双手捧住梁径脸,凑上去叭叭亲两下
第二天早上,时舒恨不得和床共生。他困得要死,任凭梁径怎叫他,他都跟团年糕似,手不是手,腿不是腿。昨夜于他而言简直精彩纷呈。先是雷声惊梦,下楼寻梁径,然后门缝目睹祖孙对峙,铆足劲朝梁老爷子吼出句,溜路上却被梁径摁在楼梯上亲,他觉得他心率都支撑不。回房间,又是番关于“十年后做什”和“时舒你为什不勾引”两次手脚互搏。
这会能醒过来就怪。
梁径蹲床前好笑,伸指拨弄时舒细密浓长乌黑眼睫。
窗外,晨光清亮。
小苍兰昂首挺胸,茎叶纤纤。剩余姜花沾雨水,摇摇欲坠,脆弱又惹人怜爱。
时舒烦死他,如果可以、如果他有力气,他肯定要,bao起,bao揍梁径三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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