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启程回塞北,萧绝策马在前飞驰,扬傅少御脸灰尘,唐筠驱马行近些,好奇地问:“公子如何招惹这位祖宗啦?咱们不妨交流下经验。”
傅少御幽幽瞥他眼,说:“看来你身体已调养得差不多,回去自觉领罚。”
唐筠怔,讪讪笑道:“当没问,当没问。”
行人乔装打扮,装作寻常商贾出行北上,途经许多茶肆酒楼,路上听不少江湖新鲜传闻,议论度最高自然是那场中原武林对踏仙阁全力征讨。
方才听唐筠叫他“岑大哥”,那想来是魔教右使岑不语。
眼下他没戴面具,样貌算得上俊朗,只是有道伤疤自他左额斜下划过眉梢,没入鬓角中,不笑时候显出几分凶煞。
萧绝想起自己曾和他交过次手。
那次唐筠大闹燕家婚宴,就是这个身黑袍岑不语帮助他脱逃。
岑不语见他在打量自己,坦荡地拱拱手,恭恭敬敬叫声“教主夫人”,赤雪和褚风噗嗤声笑出来,在旁边跟着起哄。
正是刚被救出来唐筠。
褚风和另外个陌生男人分别坐在这两人旁边,手中各执根热草,聚精会神地对罐里两只蛐蛐进行引斗,神色之肃穆,气氛之紧张,更像是在华山论剑。
唐筠吵不过赤雪,面红耳赤地拍拍身边男人:“岑大哥你能不能行啊?这会儿都搭进去二百两银票,你再输话,自己掏钱啊,没!”
岑不语抽空瞟他眼,低斥道:“你行你来,要钱没有!”
“嘿!”唐筠不乐意,撸起袖子要自己上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两下,他还以为是靛青催他喝药,头也不回地说,“等会儿。”
连不迭“教主夫人”,听得萧绝耳朵根子发痒发麻,脸色肉眼可见得变红。
他又羞又恼,但心里又有丝被认可接纳甜蜜,发不火、挂不住脸,他只能转头瞪傅少御眼,拂袖而去。
傅少御赶紧去追人,结果意料之中,被关在门外。
当天晚上,他都没能进去和脸皮薄小哑巴共度良宵。
教主郁闷死,不知萧绝什时候才能消气。
又被拍两下,身后不远处还传来两声刻意而为咳嗽,几个人终于肯从胶着秋兴局势中抬起头来。
率先映入眼底,是萧绝那张似笑非笑脸。
唐筠条件反射地要躲,跟猴子样拔地而起,迅速蹿到绝影身后躲着。
“萧绝你有话好好说,咱别见面就动手,行不行?”
萧绝嗤笑声,懒得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仍坐在地上那个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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