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轴开始慢慢转动,钟华甄揉揉眉心,不太想理他,只回道:“母亲昨日才回府,你今天约出来,实在不太妥。”
“她这几天不是都会在佛堂待着吗?反正不管你
他背靠紫檀木车壁,双手枕在脑后,长直腿顺势放到她腿上,看她眼道:“三天两头病场,又不愿让御医看,乱听长公主话,迟早天出事。”
钟华甄坐姿端正,暖手铜炉搭他腿上,微微摇头道:“府内大夫医术高明,身边嬷嬷早先也是宫中医女,没你想得那样差。”
她身份特殊,长公主看她看得紧,府内大夫已经请堆,用上只有几个。
宫中有继皇后在,继后是先皇后亲妹妹,谁都知道长公主对两位皇后不喜,连带宫中御医也不信。
李煦直觉得长公主糊涂,听话钟华甄更加愚笨。
第二天大清早,天蒙蒙亮。太子派来接人车架停在门口,高大马车坠奢靡豪贵,带刀侍卫面容肃静。
钟华甄让南夫人同长公主说声,之后便早早出门。
马车旁个没见过小太监见她出来,忙小跑到她面前,躬身行礼道:“钟世子,外面风冷,快上马车吧。”
清早风拂来寒意,钟华甄微微颔首,她怀中抱暖手铜炉,轻遮住肚子。马夫为她掀开帘幔,钟华甄虚扶马车边,踩着四角圆凳上马车。
颗圆滚滚红李子突然抛进她怀里,钟华甄抬起头,马车里俊朗少年撑头看她,懒散道:“你胆子愈发大,竟敢让等。”
钟华甄从没说过什,她六岁时随长公主进宫探望太后,被皇帝指为李煦伴读。威平侯封地青州,是大蓟朝最为丰硕宽广之地,日后将由钟华甄继承,皇帝什意思,明眼人都知道。
圣命难违,即便是长公主,也只是微变脸色,没说别。
自此以后,钟华甄便直在他身边。
侯府与东宫以他们二人关系连接在起,她想得他庇佑,自不想多番冒犯。
“你是东宫人,理当只听话,”李煦腿压压她,“旁人话不许听。”
钟华甄动作微顿,面色却没有变化,握着李子规矩跪坐在小几旁。马车内奢贵宽敞,木板铺厚实绒毯,右上角还叠床被褥和毯子,中心方几摆盆进贡鲜果,壁上还有书架。
她把手上李子放回碟中,回道:“殿下日理万机,也没说过会亲自来。”
这祖宗不是闲人,入朝后手上常有事,课业也没停过。
李煦伸个闲适懒腰,说:“平日不是挺会猜吗?”
她顿顿,说:“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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