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让外边侯着平福下去,上前低声说:“世子近日最好少出门,今天下雨,水湿地滑,束胸太紧对身子也不好,若是长久以往,老会落下病根。”
钟华甄抬头道:“不出去,南夫人,把书房墙上那几副书画摘下来,送去魏家。”
侍郎就算再没脑子,实在气不过要给郑邗个下马威,何必挑这种引人注目方法?再说郑邗强抢民女也不是第回,他不会留下证据,冯侍郎怎敢去妓坊堵人?
钟华甄慢慢将手上碗给旁边南夫人,青丝垂肩,她心里有别想法,但不太想去验证,李煦没道理会做这种事。
南夫人放下碗勺,递来丝帕,钟华甄抬手接过,轻拭润泽嘴唇,道:“既然太子殿下没开口,此事便与侯府无关,母亲应当也不想管,听听便过,不必再探。”
大司马所行表面给郑将军洗罪,但让京兆尹搜府,怕是想做给上面看,表明自己并无二心。
外面动荡冲突,京城同样不安宁。钟华甄悠哉日子还没过几天,没有心力掺和进这种事,她只问:“魏函青如今怎样?”
平福挠头答:“魏公子手已经好,听说他气不过,嚷嚷要报复您,后来就没见什消息。”
钟华甄手微微蜷,突然明白什。
李煦把事情压下,没和她说。
他骨子中乖张是天生,极少会注意旁人感受,能稳居太子之位这多年,除身份得天独厚,表现出来心思同样让人觉得可怕。
南夫人站在旁,穿身厚青褂子,看钟华甄神情,以为她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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