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没说话,他看向郑坛。郑坛虽是从从远房郑家抱回来,但直敬郑邗为亲兄长,马首是瞻。
他什都没说,只道:“你有心,邗儿会知道。”
郑邗到现在还没醒,直用
钟华甄摇头。
他伸手捏她脸以示惩罚,“说赶得到就赶得到,瞎操心。”
钟华甄懂,他在大司马府安插人。
她没再多问。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下人还没察觉到太子坏心情,他就和钟华甄和好。
穿得厚实,连暖手铜炉都没带,她本来就怕冷,这样也正常。
她身体白,沾上红痕尤为明显,东宫时常备着各种擦拭膏药,大多都不是为李煦,只是防她这又娇又弱身子。
钟华甄先深吸口气,做出副恳切道歉模样,说:“昨夜身子不舒服,望殿下恕言行得罪。”
李煦直言道:“本来就是你错,你该当场就向致歉。”
钟华甄虽然早猜到他就是这想,但还是揉揉额头,道:“可你真不该时时去侯府,母亲对你怎样你也知道,若是知道你在屋子,就算不当场说你,也得把这件事告知到陛下面前。”
这两个人少有争吵,大多数时候都是李煦臭脾气不招人待见,钟华甄性子好,不会同他吵。
东宫没起什大事,安安静静,此时大司马将军府却压抑得多,个健壮小厮躺在地上,身体个大窟窿在不停流血,人已经死透。
外面侍卫进来把他抬下去,旁边郑坛手里拿剑,丢在地上,对坐在上位老人说:“早就说大哥事不简单,吃里扒外东西,要是大哥有事,非得他家偿命。”
“坛儿,你太过心浮气躁。”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他是大司马郑质,掌握武营兵将,这些时日没睡过好觉,老态尽显,唯有双眼睛,看不穿也看不透。
“大哥长十多岁,待如亲兄弟,如何受得这些探子!”
“你若是愿意住到东宫来,何必多此举。”李煦直看不惯长公主对钟华甄管束,“走吧,随去寝殿,给你找药擦擦。”
钟华甄跟在他后面,问道:“听说你昨天晚上遇见郑坛,怎这巧?”
“就是巧合,”李煦边走边道,“即便不到,魏尚书也会赶到。”
“觉得有些奇怪,魏尚书从府中离开到刑部,就算赶得再快,恐怕郑坛也早就把人提走,”钟华甄想想,“刑部那时候应该没什人能拦住郑坛。”
李煦回头打量她,“你在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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