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气漆黑片,屋里也只燃着盏灯,昏暗至极。
她说:“这些都是位前辈送医书
旁大夫急忙对他道:“望陛下在拔箭时忍住疼意,不会太久。”
李煦意识时清醒时模糊,他手拉住钟华甄,头埋进她衣服里,开口道:“动手吧。”
他情况险急,额头冷汗不断冒出,大夫也只能盼他忍住。
钟华甄被他握住手在颤抖。
李煦力气天生就大,总让她犯疼,现在他自己疼得面色苍白,手上却没用半点力,她都已经做好被握成青紫准备,现在直接让她害怕他是不是真要疼晕过去。
笔墨,请钟华甄坐下写信。
营帐旁左侧摆案桌沙盘,有笔墨纸砚,还有些李煦偶尔会翻看兵书,帷幔撩起挂在旁。
龚副将已经想起对钟华甄熟悉在哪,他们两个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钟华甄那时年纪还小,现在又是女子装束,龚副将听到她敢吩咐按住李煦才想起来她是谁。
她自幼体弱多病,钟府大夫医术高明,比起普通战场大夫是要厉害,龚副将以为她是特地做女子装扮前来战场助李煦,便连忙请她写下药方子。
路老在战场随军多年,对这些病症有见地,大夫讨论片刻便致同意用这方子,立刻就让人出去磨药。可到要拔箭时,又出现问题,李煦伤位置巧,他若是动得太多,极容易伤及重要筋脉。
大夫手快,钟华甄还没反应过来,箭便被拔出来,鲜血涌流,李煦唇色已经发白,气都喘得大声些,到最后却只是轻轻握她下。
钟华甄以为他是没力气,吓得眼眶都红,“快上药!”
……
李煦营帐里折腾许久,他睡过去,几位副将见他终于脱离险境,松口气。天色已深,从小城来大夫先被送回去,只有钟华甄留下来。
等李煦醒来时,自己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睡在床上,听到钟华甄在和几位大夫说话。
在场人都有些为难,钟华甄在帮他擦头上冒出来汗,李煦昏昏沉沉,头往她方向慢慢偏偏,旁边银甲上血迹已经开始凝结。
钟华甄深吸口气,她不是犹豫人,知道旁人顾虑,但时间越拖越危险,她冷静道:“尽快拔吧,直这样耽搁也不是事,太折磨人。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
他感受痛觉比别人迟钝,但这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半点疼意。
“华……”
他后面话模糊听不见,但在场人心生出喜意,钟华甄连忙轻扶住他,让他靠在腿上,又接过旁人递来药,慢慢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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