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狭窄,刚才两人进来,其实已经显得有些逼仄。但江渝状况不是很好,而全副身心放在江渝身上凌焰也没格外感觉到这点。
这个时候,虽然只有他人,抬头就是那管暗沉得发黄老旧灯管,凌焰
凌焰起身去厨房把碗筷收拾,其实做起这些来还是很熟练。
他妈还在世时候,有时候保姆被凌母阴晴不定气走,晚饭就得凌焰自己做,自己收拾。
做完这些后,凌焰就去书房,江渝之前在这找安非他酮,那应该就是有。
——如果醒来后他真需要,那就给他。
毕竟,凌焰也知道,药物对于舒缓抑郁是有作用。
“明天要去见几个朋友。后天吧,顺便带你回你家吃顿饭。”
方明柏加重“带你”两个字。
“艹。”凌焰低低骂句,“要去你去,不去”。
“老子不吃他家饭。”
方明柏:“”
方明柏打来电话问凌焰人在哪时候,江渝刚从他面前走过,轻飘飘进卧房。
说不上有多没精打采,生病人缺点精神也正常。但江渝此刻自带制冷剂和“诸事无关紧要”剂,凌焰望着人背影,愣好会。
“在哪呢?”
电话那头传来酒店前台办理入住声音,方明柏显然刚下飞机,近二十多个小时,说完就打个哈欠。
凌焰收回视线,语气含糊:“有点事”
书房还是和先前样昏暗,比起墅庭那个房子,也杂乱许多。
书架最上摆着整整三大排数据册,还有按年份区别战机型号。不过最后标注名字里没有江渝,是个叫江东源人。
凌焰拿出手机搜索下这个名字。
其实这样人,能够给大众查到信息很少,但关于生卒年份以及死因还是有。
几分钟后,凌焰放下手机,想起在他怀里痛苦不堪江渝。
凌焰不想再说什,“没事就挂,舅你早点休息吧”。
“哎、你在哪里?”
凌焰直接挂电话。
屋子里静悄悄。时钟爬过八点。
刚入夏气候,夜里窗户开着会有稍许凉风吹进来,伴随着树叶摇曳沙响。
方明柏也不想管他太紧,都二十岁人,“什时候咱哥俩见个面?”
凌焰笑声,顺势躺倒在沙发上撑着后脑勺,“舅舅你多大?可没有个三十岁哥哥”。
“臭小子!”
“明天吧。明天去找你。”凌焰又将视线转向闭着房门,说不清是不放心还是别什,“或者——”
那里方明柏办好入住,有温柔女前台声音传来:“先生请往这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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