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被人彻底删除,”室友不无可惜地说,“这几天你生病,可是没见到校董会那帮人都来,个个点头哈腰地给柯俊远赔不是,这事才算完。”
钟煦不敢相信这事竟如此潦草地结。
“就这算?”
“监控都没,还能怎办?”室友露出几分遗憾表情,“那人也真够走运,这都能被他逃过去,不过还是觉得有阴谋,没准是和柯家有仇什人故意来这招给他下马威,不然保卫科态度怎会那古怪呢?啧啧啧,豪门世界恩怨纠葛是咱们这种人猜不透……”
钟煦却忽然开心起来。
“这事啊,估计很快就有结果,倒是好奇干这事神经病得背个什处分,搞不好连学都上不成。”室友兴致高涨地推测道。
钟煦想,柯俊远那恐同,应该会把他往死里整。
他陷入深深恐慌与焦虑中。
晚上,钟煦躲在上铺帐帘后,盯着天花板晃动光影,惶惶不安整晚。
接连几天,他甚至连宿舍门都不敢出。
钟煦白着张脸,问:“什?”
“关键是那个学长叫柯俊远,听说家里是做房地产,有钱得很。咱们学校体育馆还是人家捐款重修,你说他被人整,那姓柯能随便算吗?”
钟煦脑子里嗡鸣片,已经听不进室友给他科普柯氏作为本市房地产大鳄究竟有多大钱权势力。
现在他满心只有个念头——怎办?
当时明知道丢老鼠这种事是不理智,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强烈报复冲动。
他罕见地露出笑容,这几天因为失眠而深凹下去双眼都有神采。
“你想多
导师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帮忙修改个室内设计方案,他也以生病为理由推脱掉。
但图书馆事件,直没有后续。
就好像悬在头顶把铡刀,迟迟不肯落下,让他内心无比煎熬。
终于鼓起勇气向室友打探下外面情况,室友告诉他:“这事说来也是奇,听说保卫科那边支支吾吾,不肯让姓柯看监控,后来实在拦不住,再去看,就发现监控没。奇怪吧?”
“没?”
是柯俊远有错在先,羞辱他。
——他如此说服自己。
所以他往柯俊远书包里丢两只死老鼠,恶心下对方,也算不上什。比起自己所受屈辱,这点恫吓,根本不值提。
报复,好像在短时间内成为他种执念。
身体已被性格阴暗面完全掌控,所以尽管大脑部分在疯狂呐喊让他停下,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做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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