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飞般冲上车,气喘吁吁地挥手道:“去川安,快、快点!”
“你先把安全带系上,”秦瀚打轮拐弯,抽空瞥他眼,被吓得脚急刹车踩下去,“你胳膊怎伤?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你先开车再说!路上跟你解释!”
钟煦这几天就跟魔怔样,闷在房间里守着手机苦等回复,怕错过消息,秦瀚电话他都没接。手臂上伤口也只是随便处理下,血都没洗干净,所以现在看起来有点严重,实际上他已麻木,感觉不到疼。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仇野。
想到有可能再次见到仇野,钟煦就坐立不安。他既想快点见到人,又害怕见他。
本以为分开这年,刻意淡忘能磨灭些许他对仇野爱意与依赖,可直到今天,直到他捡到那枚遗落耳钉,他才敢正视内心、正视自己心情——哪怕已时过境迁,仇野依然是他主宰者。
仇野给他留下烙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消失。
也正是今天这枚耳钉,让钟煦意识到去年那场不告而别,或许是仇野另有隐衷。所以当初那丝被抛弃恨意,便不复存在。
渴望重逢心情,因而越发强烈起来。
钟煦愣两秒,才反应过来柯明骁意思。
他顾不上处理伤口,忙端着胳膊找来纸笔,强忍疼痛记下那串号码。
只是血珠流动导致其中个数字模糊掉,他只能从0到9挨个尝试。
电话拨出去,有是空号,有听两句便不耐烦地表示打错,只有个,默不作声听完钟煦急切混乱诉求,然后才切断通话。
肯定就是它。
路上他把这两天事挑重
在忐忑地等三天之后,钟煦收到条陌生短信,内容只有短短行字:川安,颐仁疗养中心。
川安,那座城市离宁泉不过三个小时车程!
钟煦刻也不想耽误,抓起外套就冲出门去,谁知刚跑到小区门口,就碰上秦瀚车子。
“出什事,跑这急?”
秦瀚连按几下喇叭,才抓住钟煦注意力。
钟煦再次拨去电话,对方不接,他就等自动挂断后继续打。他偏执起来,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件事,血顺着胳膊上口子滴滴答答在他脚下地板聚成小滩,他都浑然不觉。
终于,在手机发出电量低报警声后,电话再次接通。
道冷淡声音毫无起伏地丢下句“耐心等着”,就又挂断,不给钟煦任何开口机会。
钟煦不甘心,再打电话便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无奈之下,他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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