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妈哭成泪人，宋朗也很不好受，他膝行两步，握住沈灵玉
手腕，闷声道：“妈，您别哭
，他们谁爱说谁说去，
们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吗？”
“你还说自己成年，你听听你这话天不天真？”沈灵玉拍开他手，眼睛已经哭肿，“同性恋在社会上已经很难，更何况你们又是这种关系……”
她说不下去。
从医院回来，她在家枯坐
上午，试图消化这个震惊事实，可是她没办法劝服自己。
“对不起，真无法接受，你们都是儿子，受不……”
生，喜欢宋朗。曾经全力克制过感情，所以申请宿舍躲在学校里不回家，回家就躲进房间里尽量不见他，可是太痛苦妈。”
沈知非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笔直，唯独肩膀微微颤抖，泄露出他内心不平静。
他哽咽道：“想要不去喜欢他，实在太痛苦。没办法再把他当成个纯粹哥哥，根本压制不住对他喜欢，喜欢他喜欢到宁愿做个坏人。真对不起，切都是不好，宋朗跟您样，也是受害者。您要怪就来怪，是辜负您给予切，很抱歉。”
“非非，”沈灵玉满目痛苦地看着他，“这
多年，和你爸都把你当亲生儿子来养。你跟宋朗是兄弟，是掌心手背两块肉，是
放在心尖上两个宝贝儿子。你现在突然跟说你们不是哥俩是爱情，你要怎接受？”
沈灵玉两手撑着额头，不停重复着最后句话，眼泪滴落下来打湿她裙角。
沈知非盯着她膝盖上那小片水渍越晕越大，他握紧拳头，哑声说：“……可以离开。”
沈灵玉浑身震，像是听到什离谱事，满脸不置信地看过来：“你说什？你再说遍。”
“……”沈知非后悔，那些伤人话哽在喉间，像柄尖锐刀锋，扎得他鲜血淋漓，呼吸困难。
“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你就为他这个浑东西，
沈灵玉把脸重新埋进手掌心中，哭声越发压抑：“别人会骂你们乱伦，会在背后戳你们脊梁骨，你们知不知道啊？”
沈知非抿着唇，泪湿眼底。
他知道，可他为得到宋朗，命都可以豁出去，他哪里还会在乎那些非议？
可直到此刻，看到这个九年来不遗余力爱着他女人泪流满面极度痛苦样子，他愧疚不安，内心充满负罪感，甚至有那秒钟，他后悔自己决定。
当初他是不是该继续忍下去？只要他忍着，咬牙忍着，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令人心碎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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