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妈！”宋朗捂着脚踝往后撤，“你小点劲儿，再给踹折
，这不耽误
事儿吗？”
“耽误你什
晚饭时，
家四口围坐在桌前，沈灵玉做桌子
好菜。
宋立峰拿筷子要吃时，被她瞥眼，举起筷子只能重新放下。
没办法，她在家是领导。
沈灵玉目光扫过对面刻意坐得很远两个孩子，抬抬下巴对宋朗说：“你这叫欲盖弥彰懂吗？”
宋朗摇头，把腰背挺得更直：“妈，你……咳，你有话直说好吧？”
钥匙，是不是更年……”
话突然哽住，门外确实站着他那个忘带钥匙老爸，不过在他身后，还有温柔浅笑沈知非。
“过年呢，家人还是整整齐齐好。”宋立峰拍拍宋朗肩，让他闪到边，然后把沈知非行李箱拎进门，换好拖鞋就往
厨房走，“美女做什
好吃？闻着味儿就回来。”
厨房里传来沈灵玉笑骂声：“你属狗吗？还闻味儿呢。”
“好，那直说，”沈灵玉做次深呼吸，两手交叠放在桌上，拿出她在公司开会严肃架势，说：“你们两个永远是儿子，这点永远不会变。至于你们是要做兄弟，还是……还是恋人，和你们爸爸都希望，这个决定能等到明年高考结束后再做，好吗？”
宋朗怀疑自己听错，他以为至少要苦熬到大学毕业，他妈才肯松口。
“哎……”沈灵玉有点绷不住，扶着额角又有点想哭，宋立峰揉揉她肩膀，把话接过来，“孩子们，别怪爸妈心狠让你俩分开这久，们也只是不想让别人戳你们脊梁骨，把那些脏水往你们身上泼。”
宋朗抽下鼻子，把握住宋立峰手腕，“爸，别说，懂。”
“你懂个屁！”沈灵玉在桌子下不轻不重踢他脚，红着眼圈骂他，“你要是懂，这两年为什视频都不肯多看你妈眼，你不是在怪吗？”
爸妈打情骂俏在瞬间弱化成背景音，宋朗还傻呆呆地站在玄关，看着沈知非进门换鞋，动不动。
沈知非笑着拍拍他额头，低声说：“傻？”
“不，不是，这……”宋朗拿下他手腕，使劲攥着，“爸亲自接你回来？”
“嗯，在学校有事多耽搁半个月，还好买到今天机票。”沈知非牵着他手往客厅里走，“今年除夕你不是孤零零个人。”
还没亲自听到爸妈说那句同意，宋朗不敢在这关键时刻有过分举动，他只能竖着耳朵听厨房里动静，察觉到有脚步声，他赶紧拂开沈知非手，和他将距离拉得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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