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稍稍松口气。
虽说这里似乎没有监控,但人家刚送下来礼物,他才拿到手上就损坏,他多少也是会歉然。
陈山晚拿起平台上卡片,就见上头写着:【陈先生,自己折花瓶,做干花,你要是喜欢,可以摆在房间里为寡淡卧室增添抹色彩^^】
陈山晚顿顿,他其实真很喜欢这个花瓶。
小时候他最爱就是跟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起折纸,因为总会有人送很多旧报纸过来,有些实在是有点破烂,院长就会拿透明胶粘好,真辨不出字,就用来给他们折纸。
其实福利院院长不是没有留过陈山晚,表示陈山晚完全可以继续在福利院住,但陈山晚拒绝。
是福利院给成人留宿舍少,二是他住个,那些残疾没法自理,也没被领养但在福利院长大孩子就要少个床位。
他有手有脚,实在是没钱,进厂做流水线都行,不该和他们抢。
陈山晚开洗碗机后就准备上去,没想到传送带又响起来。
他稍顿,等会儿,等到传送带再次下来,上面压着个卡片和朵做成干花黑色玫瑰,以及个自己用镭射纸折花瓶。
得到过认可,要是怪癖——后者可能性可能更大吧,他想。毕竟楼上那位有精神疾病,精神病人会做什事都不意外。
陈山晚还是把碟子放进洗碗机里,只是弯腰时候不可避免离碟子近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居然觉得这些碟子好像散发着股很淡,类似于雨后草地混杂着湿润泥土味道。
这让陈山晚顿下,但也只不过是停秒,陈山晚就关上门打开洗碗机。
他素来是个好奇心很低人,基本上不会主动去探究什。
陈山晚很喜欢折花瓶
很漂亮。
陈山晚稍扬眉,寡淡神情都鲜亮不少。
陈山晚拿起台面上彩色镭射纸折出来花瓶,在手里转转,上头被制成干花黑玫瑰也跟着在小却细长纸折花瓶里晃荡下。
听到近在咫尺声音时,陈山晚才想起干花多少有点脆弱,不由得看眼黑玫瑰。
没掉叶子或者花瓣,看上去也不像是要散架样子。
哪怕他确实有觉得这个屋子有点说不出来怪,可作为个唯物主义小伙,陈山晚尊重房主切喜好,也尊重雇主切不违法安排。
毕竟500天……
这可是陈山晚接过薪酬最高兼职。
他只要做个月,就有万五。
万五……到时候可以打五千给福利院,自己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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