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手很漂
空气中弥漫淡淡清香伴着入眠,他却终究还是没有察觉到这点。
被摆放在门外干玫瑰又静悄悄地褪下灰败伪装,变得鲜活艷丽。
有荆棘影子从花瓶里蔓延出来,顺着门缝悄无声息地进入卧室内。
不同于之前距离实在有限,漆黑影子虽然细长,但却能够无限延伸。
它游走过陈山晚走过每块瓷砖,迅速却又不急不慌地攀爬上床架。
而且如果…
陈山晚向来谨慎,他也会考虑如果郁睢真有精神病这条可能性。
毕竟他们才认识七天而已,万恰好郁睢是目前没有犯病呢?
但只剩下三周啊。
二十天时间过得很快。
愫在里头。
想跟他做朋友。
想再认识“他”多点。
他现在每天在三楼停留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不说什,就坐在那张门门口,嗅着香火味,静静地待在那,他都觉得舒服。
陈山晚从前听说过人和人相处是有磁场说,但他从来不信。
黑色影子借着黑暗遮掩,无声无息地入侵这间房间。
细长到只有根手指粗细荆棘影子压上洁白被褥,在即将触碰到陈山晚放在被子外面手时又变得小心起来,好像害怕什似。
它慢慢地朝陈山晚点点靠近,轻轻地触碰到陈山晚指尖。
似乎是觉得有点凉,陈山晚食指很明显地蜷缩下,就叫荆棘影子当场僵住,等好久,确认陈山晚不会有下步动作,才继续靠近。
荆棘影子小心翼翼地缠上陈山晚食指。
这份工作结束后,他也许再也见不到郁睢。
虽说他现在也没见到,可二十天后,他连跟郁睢聊天机会都没有。
陈山晚无声地叹口气,表情有些空洞茫然。
郁睢连手机都没有……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主要是那种毛毛感觉始终笼罩着他,但大概因为他确实不信这些,陈山晚到底还是沾床就睡着。
遇见郁睢后…陈山晚觉得可能真有吧。
他好像和郁睢意外地合拍。
他知道郁睢以前学过画画;知道郁睢爱读书——这点和他样;知道郁睢很久都没有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过;知道郁睢现在对外界无所知,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年代,不知道外头科技早就已经推出触屏智能手机……
想到这里,陈山晚不由得抿起唇。
他还是觉得郁睢和这个家里关系怪怪,觉得精神病可能只是个借口…但这是别人家事,而且他没有实质性证据,也没有办法帮郁睢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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