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叹口气:“…小道士,是你太软善。”
祂又说:“没听过啊。”
“……?这世上有谁你听过?”
“那倒是。”
祂若有所思:“不过以你性格,就这忍回来没说什…百鬼日又快到吗?”
师兄说他话是没说错,但现在他打不过天门那多人,就不能说这话。
再说就算打得过也不能说,陈山本就是万家之首,要是在对方没有那种犯邪术禁忌情况下对个门派动手,那会被人认为是想要主宰世界,到时候就是全世界联合起来打他们家,陈山晚即便再厉害,也没有抗衡那多人实力。
其实道理陈山晚懂,但他就是很不爽。
偏偏这点情绪没法跟师兄发泄,没法跟任何人说,还要被罚……
陈山晚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跟井里那位说这话时语气是怎样。
掉进去吗?”陈山晚借风翻过页书:“而且如果是你话,该遗憾掉不进去。”
底下传来低笑:“确。”
陈山晚没有再说什,井里那个却显然是个不甘寂寞:“你今天心情不好?”
“你被罚看遍这冗长到天都不定能看完家规也会心情不好。”
陈山晚眼皮都没有掀下,但情绪确实有点低落:“而且不觉得做错。”
陈山晚没有否认:“嗯。”
空气里安静会儿,井里传来散漫笑:“小道士,说真,你在这儿待待试试,有在你旁边,那些玩意儿不敢找你。”
陈山晚提醒:“你也是‘那些玩意儿’。”
“啧。你把和它们放在起提,那是辱。和他们之间
潜台词好像就是在说祂只能站在他这边,像在闹脾气似。
很可爱。
“…没有。”
井里声音低笑着,满是藏不住愉悦:“只是在想天门现在掌门是谁。”
“石迁。”陈山晚眉眼有几分冷意:“不喜欢他,他眼里看不到芸芸众生。”
“哦?”井里声音有几分好奇:“外面发生什?”
陈山晚淡淡:“天门人加重对他们管辖地税收,称是因为近年妖邪作乱多,他们牺牲付出多,受他们庇佑普通人就该多交点保护费,看不下去,说句‘是你们自己本事不够,才牺牲付出更多,不提升自己反而去压榨别人,什毛病’,被长老罚。”
他垂下眼,还有点这个年纪少年意气与孩子气:“师兄也不帮说话。”
“……”
井内第时间没有声音,陈山晚放下手里书,大拇指压在书中:“你也觉得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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