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倦色不见,魏司哲自言自语:“差点把你给忘。”
拎起掉落袋子,暂放流
魏司哲道:“有你在,放心。”
“别误工作,也别忘记吃饭。”楚嘉禾说,“就不送你。”
主楼自动门缓缓朝两侧开启,魏司哲在踏入暮色前回过头,楚嘉禾仍然守候在原地注视着他,冲他挥挥手。
晚风薄凉,魏司哲内心却揣着份熨帖心安,浑身都是暖。
凌晨十二点整,关闭视频窗口,结束长达四小时线上会议,魏司哲后倾身体靠向椅背,烟灰缸里燃着根未抽完烟。
父亲是真老。
倾身揽住魏桥肩膀,送出个拥抱,魏司哲轻叹:“哎,没心情工作,想陪着您。”
“赶紧走。”虽是这样讲,抬起手仍是宠溺地拍拍魏司哲后背,魏桥嘟囔,“弄得怪矫情。”
房门打开,楚嘉禾拎着便当包踏进屋,撞见眼前画面,他似有所感地退到门外,放轻动作,尽量不打扰这对父子温情时刻。
瞥见楚嘉禾手上包袋,魏桥问魏司哲:“小楚拿来东西是不是给你?”
待屏幕光完全暗下,屋内团漆黑,魏司哲在黑暗中静坐几秒,夹起香烟没滋没味地抽吸两口,继而彻底碾灭。
今天是周,魏司哲顿感疲惫不堪,每天工作千篇律、按部就班,年纪越大,越能体会什叫身不由己。身陷名利场,时常进退维谷,人情债笔接着笔,手上项目积压成灾,正点点消磨着他意志力。
把精力全投入在工作上,生活便显得过于潦草,好不容易得空闲,却犯懒地什也不想做,饮食娱乐切从简。魏司哲是有意识,他清楚自己弄反主次,可他不知道该怎改善生活,改善之后又能收获多少乐趣。
他早已习惯顺其自然,被时间推着往前挪步。
忽听客厅“咚”记轻响,魏司哲思绪回笼,撑着座椅扶手站起身,沿路摁亮走廊灯,餐桌侧边地面上,圆鼓鼓塑料袋中有个活物正不停地扑腾着爪子。
魏司哲“嗯”声,坦诚相告:“晚饭。”
“又是送宠物又是做晚饭。”魏桥压低音量,“儿子,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魏司哲福至心灵:“是不是应该回个礼?”
“挺开窍嘛。”魏桥欣慰地咧嘴笑,“这就对咯。”
接过便当包,魏司哲向楚嘉禾道谢,迈离房间依旧不停回首,有些担心魏桥状态。楚嘉禾轻掩屋门跟上前,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昏暗走廊中,抬眸与魏司哲对视,他说:“会照顾好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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