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抓住衣摆，抬手把T恤直接脱
下来。镜中慢慢露出
副清瘦白皙
身躯，只不过这副身躯如今看起来有点惨。
虞以诺目瞪口呆地看着遍布身体吻痕，最严重还是脖颈和耳垂，脖颈上全是牙印，根本没块好肉，原本圆嘟嘟耳垂红肿起来；腰侧和腿根处泛着青紫，浮出指印，看起来像是被掐出来。虽然他很痛苦地接受自己跟个Alpha荒唐夜悲剧，但乍看到自己惨状，虞以诺时间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不过身上倒是没有那种黏腻感，像是被人好好清理过。浴室里渐渐响起水声，虞以诺站在花洒下，后脖颈处咬痕最严重，当时应该是被咬出血，现在血迹干涸又被洗去，只剩下淤青似两排牙印。腺体微微发烫，飘出股若有若无薄荷香，与自己信息素味道混合在起，强烈地昭示着它存在感。
他伸手去挤沐浴露，看，薄荷味；又去看洗发液，看，又是薄荷味。虞以诺太阳穴突突地跳，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简直糟透。
虞以诺快速洗完澡，从淋浴间出来去刷牙。牙刷入嘴以后他动作僵，低头去拿牙膏，眼就看到上面显示“薄荷清香”。
询问他：“你知道是谁？！”
“……啊？不是个Beta吗？”郁存困惑道，“后来又来帮人，你直拉着个Beta，还黏在他身上，
怎
拉都拉不住你。不认识他，还以为你认识。”
虞以诺：“……”
“后来呢？”
“后来你就跟那个Beta起出去啊。”郁存把昨晚发生事情复盘给虞以诺听，“还跟说再见，让早点回家。”
他莫名其妙地冷笑声，突然加大刷牙力气，直到满嘴都是挥之不去薄荷味以后才去漱口。
虞以诺自己衬衫被丢在地上，
他说完以后手机那头陷入长久沉默，郁存慢慢觉察不对劲，惊疑道：“诺诺，难道……”
“你先来接吧。”虞以诺干脆地打断他，“给你发定位，见面再说。”
通话结束以后偌大卧室重新安静下来，虞以诺深深吸口气，酸痛四肢终于开始迟钝地运作起来。
他身上只穿件白T，长度到大腿处，看就知道不是自己衣服。虞以诺艰难地走到浴室，头顶上灯亮起来，他眼就看见镜子里自己。
头发乱糟糟，眼下是深深黑眼圈，嘴唇干燥，眼皮耷拉着，看就是纵/欲过度衰相。要不是五官是虞以诺贯熟悉，他甚至都认不出面前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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