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镣哗啦啦地响,Alpha紧紧皱着眉走到了衣柜前。虞以诺把钥匙放在了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他弯腰去拿,却霎时顿住了身形。
淡去的草莓香气在此刻又变得清晰起来,程屹闻有些迷茫地盯着眼前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衣柜,突然不明白为什么使他心动的信息素味道会出现在衣柜里。
他站在衣柜前思考了好半晌都没有把原因想出来,程屹闻又花了一点时间解开了脚腕上的脚镣。衣柜里虞以诺的衣服摆放得满满当当,Alpha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矮身钻进了衣柜。
视线顿时变得狭窄而昏暗,他蜷缩起来,把自己牢牢嵌进了衣堆。扑面而来的草莓香气使身体里的那股热流终于有了稍稍凝滞的迹象,程屹闻随手扯了一件挂在支架上的衣服。棉麻材质的衣料使Omega的信息素味道愈发真切,如果虞以诺能看见这副光景,那他
里的那只手还是一点一点抽离了出去,虞以诺弯着眸子挣开他的桎梏,用手指点了点他已经结痂的唇瓣,话里含着笑,听起来像邀请:“程屹闻,你现在想跟我做/爱吗?”
他不等Alpha开口便自顾自地回答:“好吧,我知道你不愿意的。”
“那我先走啦,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
虞以诺并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没有抑制剂没有Omega的安抚会出现什么意外,可很快他就代入了自己的发情期。曾经有一次虞以诺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也熬过了一天,所以他想着以程屹闻的冷静,忍到自己回来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最后离开前他还是把脚镣的钥匙放进了衣柜,还嘱咐程屹闻如果难受可以把脚镣取下来,虞以诺也是担心Alpha会像上次那样做出自残的行为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虞以诺过于自信,毕竟Omega不断地挑衅Alpha本身就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
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令他安心的草莓香气慢慢消失了。程屹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去控制自己四处外溢的信息素。
然而这只是徒劳,那一点微弱的甜香早已被浓重的青草气息吞噬。
易感期令那股异样的热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后脖颈处的腺体滚烫,Alpha艰难地呼吸,目光渐渐涣散。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无论是泡在冷水里还是别的什么事,他一定要做点什么去阻止自己在悬崖边缘的理智。
此刻程屹闻的方向正好面对着衣柜,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把几秒钟前虞以诺跟他讲的话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衣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