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街道车辆稀少，程屹闻回到别墅地下室，里面安安静静，虞以诺整张脸都陷在
被子里。
或许是感知到属于他Alpha气息，程屹闻走到床边时候虞以诺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应该是还没有分清现实与梦境，所以在认出程屹闻以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他脖颈，迫使他弯下腰。
“……抱。”Omega带着浓浓鼻音，含糊地冲他撒娇。
在那
瞬间程屹闻脑海里浮现出很多想法，给他纹身、拍照、录视频，在他家人和朋友面前做爱，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发到公共场合。这些都足以毁掉个人，虞以诺是在溺爱里长大，如果他被全世界抛弃，虞以诺就只能依赖他。
讨厌他恨他又怎
样？他离不那些爱，只有自己会爱他。
依然让程世泽有些讶异。他点点头，程屹闻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回答他：“
考虑下。”
这回程世泽是真惊讶，程屹闻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身世，或者说程世泽出现并不能影响到程屹闻情绪。
不过程世泽到底是比这个便宜孙子多活几十年，他迎上程屹闻冷淡目光，嗓音沉沉：“你到底也姓程，不会亏待你。”
“亏待”这个词实在是耐人寻味，如果是般人被抛弃二十多年听到这样话说不准就直接拿起文件兜头甩回去，但程屹闻偏偏听出程世泽话语里另层意思。
“以为你是有求于。”程屹闻垂眸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字，再度抬眼，“你应该是走投无路吧？不然也不会来找。”
可最后程屹闻还是顺从地伸手抱住虞以诺，Omega睡得热乎乎脸颊贴着他冰凉侧脸，程屹闻垂着眼睛看着他明显肿起来眼皮，伸手摸他眼睛弧线，无声地笑起来——
这应该是程哥第次笑吧。
有脚步声响起，韩霄端上泡好咖啡。咖啡店里安静极，杯中白色雾气袅袅升起，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程屹闻从咖啡店里出来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程世泽和韩霄先行离开，上车前程世泽问他：“你是在跟虞家那个小儿子谈恋爱吗？”
两个小时交谈让程世泽这会儿自然而然地用起长辈这个角色，他瞧着程屹闻颈侧带血牙印，笑笑说道：“你身上信息素应该是他吧？你们吵架吗？”
程屹闻静静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先走。”
程世泽离开以后程屹闻弯腰坐上车，今天天发生太多事情，程屹闻揉揉眉心，疲惫如潮水般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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