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站在他身后,鼻尖不禁发酸,心口更是绞痛。四肢像是被包裹在寒冰之中,连控制能力都失去。他想要上前,想要去安慰安泽,却怎也迈不出那步。
安泽……回来啊……
顾安泽听不见他心底呼喊,慢慢从发愣中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看先前盛出来几个菜,仿佛才反应过来样,有些着急走过去。
“糟糕……要凉。”
他低喃句,立即要去把菜端上桌。但他似乎又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先端哪个才好。又纠结着迟疑会儿,才终于端起那份排骨汤,转过身来。
大概是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就算他能够开口,恐怕也会迟疑说不出句话来。复杂而激荡情绪似乎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他贪恋看着几米之外背影,生怕自己动,这切就会像水面上倒影样消失无影无踪。
安泽……安泽……
顾安泽仍在洗碗,他动作并不快,但却格外细致,点点把整个碗面都抹上洗洁精。秦楚过去是从不会关注这些,现在却像是着迷样,怔忡站在门边。
沾染白色泡沫手指依旧修长纤细,隐约可以看到粉红色指甲。待所有碗碟都被抹上泡沫后,他打开笼头,开始冲洗。洗干净碗碟被沥干水,整整齐齐放在旁,像是被精心雕琢过工艺品样。
待最后只碗都被沥干放在旁,顾安泽动作停顿片刻。他像是不知道马上该继续做些什样,茫然抬起头看看窗外。厨房窗户正对着小区条路,路灯照亮小片区域。他似乎是有些期待,连身体都往前倾些,然而在发觉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后,又慢慢低下头。
此时,秦楚才看到顾安泽正脸。
没有记忆里健康与红润,反而显得十分苍白,眼眸之下也尽是青黑。他过去不是这般瘦削,现在却像
手上还拿着绞干抹布,他呆呆看着水池,连发丝都垂下来,遮住有些透明耳尖。而此时,窗外忽然传来汽车驶过引擎声,他几乎是立即抬起头,连脚尖都垫起来,迫切朝外面看去。
可惜,不是。
身体仿佛被定住样,他愣愣看着窗外路,似乎还残留有丝期待。然而直到腿酸,脚麻,都没有任何人再从那条路上走过。
大概是失望次数太多,他表情并没有什变化,但却又次低下头。他没有再看向窗外或者是做什,只是发呆着站在那里。
就算只是个背影,都充满无法排解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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