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在想着什
，只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眼帘也越垂越下。毫无血色嘴唇逐渐泛上
点点青色，连胃部都因为长期不进食而逐渐抽痛起来。他这才慢吞吞去厨房拿
双碗筷，盛浅浅层米饭，就着早已凉透菜，勉强吃几口。
不过才逼着自己尝口荤腥，他就忍不住扶着桌干呕起来。胃部像是被钻子钻破洞样疼痛，努力排斥着进入食糜。顾安泽捂着口，仓皇跑去厨房，痛苦对着水池干呕许久，才把方才吃进去点东西全部吐出来。
脸狼狈。
从胃里泛出酸意令他难受湿润眼眸，顾不得弄脏水池，他几乎是立即打开笼头，接杯自来水漱口。待口中酸意全部漱尽，他才像是疲惫不堪样，慢慢滑坐在地。
鼻腔里还满是胃液味道，他无力喘息着，缓缓伸出手捂住眼眸。秦楚早已在旁无声涕泗横流，看到顾安泽捂着眼落泪样子，更是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这些痛苦才好。
湿脸颊，他有些仓皇去擦，又仿佛害怕被秦楚看见自己难堪模样，还故意侧过脸，掩藏着自己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连呼吸都颤抖着，他低哑着嗓音道歉，像是被人责备样，不断用力揉搓着眼眸。但泪怎可能那样轻易止住呢，他小心翼翼看眼餐桌，像是反应过来样，立刻从座椅上站起来。
“菜凉……你不喜欢，
去给你重新热。”
眼眶还红红，但他却像是突然有干劲样，立即端着饭菜进厨房。
秦楚就在他身边，切都看得真切。
然而他是永远无法代替顾安泽，更何况这切都是过去。顾安泽倚靠着橱柜休息会儿，他大抵是想到狼藉水池，
他安泽……直是这样等他回家吗？
唇不由自主哆嗦着，连胸膛都不断起伏。顾安泽每滴泪都仿佛刀样割在他心口，疼连四肢都麻木。
安泽……回来啊……再也不会让你等……
顾安泽仍听不见，他热完所有菜，顾不得烫，又次放到秦楚座位面前。他又走到门口，有些期待看看走廊，在发觉没有人来时，才失落回餐桌。
他自己似乎点都不饿样子，连口饭菜都没有吃，就那样对着桌子菜发呆。眼神是呆滞，茫然，甚至带着点点恍惚，丝毫没有正常人鲜活神采。墙上挂钟滴答滴答走着，他也没有困倦意思，就睁着眼睛愣愣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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