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傅黎商打了一个转向灯,最终还是妥协了,“不愿意那就不结婚吧。”
麻烦接踵而来,好不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掐我的腰”傅黎商温声解释,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不着痕迹地问他,“梦到了什么?”
人刚睡醒的时候都是不设防的,江郁可听到他这么问,反射性地开口:“我梦到我从公安局出来”
傅黎商也有些意外,像是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回答。江郁可心脏一紧,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
他一把掀了被子,转身就下床了。傅黎商没拉住他,起身询问他:“被吓到了?”
“有一点。”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假乱真,江郁可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揉成鸡窝,一边用埋怨的语气回答他:“太久没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看起来很相爱的样子。
傅黎商已经记不起上一次睡好觉是在什么时候了,醒来就看见江郁可窝在他怀里,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看起来像是抱着他。
遮光性良好的窗帘挡住了外头的阳光,只隐隐透出了微微的白。傅黎商垂着眼睛看着江郁可的睡容,他有意放轻了呼吸,像是怕吵醒他。
江郁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出现了很多人,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事情随着傅黎商的出现也隐隐有了复苏的征兆。梦境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走出了公安局,站在门口等他的沈木秦递给他一瓶水。
水是冰水,冰得他手指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江郁可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大半瓶,听到沈木秦问他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傅黎商望着他逃离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样。
两人洗漱完吃了早餐便去退房了。江郁可死活不愿意跟傅黎商走,两人在酒店的停车场拉扯了好长时间,最后傅黎商还是以绝对的力量优势把人拖上了车。
五个小时的车程,傅黎商和江郁可只为一个话题在争吵。后者说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把手里空掉的矿泉水瓶拍到傅黎商的脑门上。
“真不愿意?”
“不愿意。”
许是水太凉了,冰得他嗓子一阵疼。缓过来的江郁可突然觉得手指也好痛,他不自觉地活动手指,却发现疼痛愈发强烈。
耳畔好像响起了别的什么声音,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江郁可挣扎着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男人正抓着他的手指发呆。
江郁可刚醒,还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愣愣地看着傅黎商,呆呆地问:“宝宝,你在干什么?”
“做噩梦了吗?”回过神的男人放开他的手,去摸他睡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你掐得我好痛。”
江郁可仍旧在状况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