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大概也觉得没有虚与委蛇必要,冷笑声中是藏不住鄙薄,“这是们俩私事,你识趣点,别蹚这趟混水。”
“趁现在还能对你客气。”
宫隽夜从后面抓住手。
他因为疼痛弓起身子,呼吸都吹到掌心里,可浑身都是密布冷汗,对那温暖而沉重气流极其敏感,仿佛丁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让瞬间爆发。
反手拎起个酒瓶子在桌沿敲碎,飞溅玻璃渣让几个女人恐慌地尖叫,捂住耳朵只顾往墙角躲。
白衬衣内侧好像有圈深红液体呈辐射状慢慢扩大。
想明白那是什之后,猛地把自己从沙发里拔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坐在旁边人差点被掀到地上去,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林瑞安恍然大悟似踱过来,说,宫少,你这怎还受伤?你们别傻站着啊,搭把手送宫少去医院。
说着就伸手过来。
也不知道怎想,就见不得他碰宫隽夜,脑子热,劈手把他甩开。
把那半个掉渣酒瓶攥在手心里,指着林瑞安说,“别过来。”
“你他妈敢碰他下,废你。”
林瑞安脸下子冷。
而他如同是在后脑勺藏张精心布置面具,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情摘下替换,忽然意识到这个屋子里全是他人,他就像早料到宫隽夜会出事,从开始就等待着下手时机,唯有从头到尾都是被骗那个,每步都踩在他处心积虑设下局里。
他根本就是冲着宫隽夜来。
真是个傻逼。
“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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