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想着,嘴上却说,你是不是傻,山上风大得把人吹成狗,你大冬天爬上去放烟火。
何故在话筒里铿锵而讥讽冷哼声,笑话,老子这吨位就从来没怕过风!
臭不要脸。
这事儿定下来,到除夕那天傍晚,按照分工,跟李谦蓝和乔馨心去年货市场买烟火,顺道买点零食;夏皆在家里做好饭,炸猪排、薄饼和卤肉之类方便捎带食物,用餐盒和便当包装好,提前去酒吧;而何故早早地把整箱啤酒塞进车后备箱,就等们仨赶回去汇合。
们跟乔馨心也有小半个学期没见,聚在起不觉生分,还和以前样;走路,边看各种新鲜玩意儿边挑选要买年货,李谦蓝围着条快把整张脸遮住巨大围巾,从人群里挤出来时候已经惨烈翻出白眼,另只手还不抛弃不放弃牵着乔馨心,她跑得鼻子尖儿都红,伸手,掏出三串红彤彤糖葫芦。
完再告白。
才发现,原来在没察觉到时候,那种无穷无尽情感投入就把从里到外掏空,哪怕仅剩具皮囊,身心还是会重复着朝外倾倒动作。
感觉像是快要死去样。
可知道不会死,或者说,不怕死。
终究是要说给他听。
左手拎着袋子各色各样烟火,右手颤巍巍地支起来给他俩拍照留念。
天黑之后们开车上山,路上见不少和们相同目地年轻人,有说有笑,很热闹。们把车停在半山腰,那里环绕着山体有好几处视野开阔瞭望台,修筑有简易石桌石凳,往前走段还有供人休息亭子和便利店。
们先趁热乎吃点东西,天幕降下片漆黑,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跨年,们三个孩子坐在远处大石头上,找好最佳观赏角度,看夏皆和何故人拿只烟头,在空地上摆烟火准备放。
第朵烟花腾空而起时候,在清冷北风里放下手中啤酒瓶,乘着醉意
期末考试考得不错,每门成绩都略有起色,家长会上被老师点名表扬,“能保持这个进步水准,上重本几率还是很大。”
和夏皆都挺高兴,加上临近春节,让人感慨这年困苦有之,欣喜有之,跌跌撞撞,总算是又过岁。
除夕夜前天就跟何故打过电话,说,大家很长时间没见,聚在块儿过个年,也别闷在屋子里看春晚,来点儿新鲜。
何故在电话那头砸吧砸吧嘴,说,去山上放烟火?别忘带上肉和酒。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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