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摇头拒绝,小声嗫嚅:“陆辰风,你能不能再抱抱?白天没够。”
陆辰风当即解开林潮生羽绒服,牢牢地搂住这具瘦削身骨,贴上自己炙热胸膛。林潮生眼眶骤烫,这是他第次不用自己面对病痛,剩下夜,他绝对没力气松开陆辰风。
今天下午趁林潮生筛选相片工夫,陆辰风上网查阅胸腺瘤相关资料,白底黑字无情地标注着,经发病,咳嗽畏寒,胸闷气短,四肢无力,严重者,每次呼吸都会让胸腔胀满针扎似痛感。
身体抱恙,人总是会变得异常脆弱。林潮生踏实地躲在陆辰风怀里,攥皱他衬衫,看着帐篷外月亮,向他吐露深埋心底话:“生病以后,时常会问自己,之前人生够不够努力,有没有达到期望目标,这生还有什遗憾。”
陆辰风神色泛苦,字不落认真地听。
“二十岁愿望是做名测绘工程师,报考国内知名大学研究生,为自己争取份优秀工作。”林潮生不顺畅地喘着气,语调却是稳,“虽然完成得不够理想,但也算马马虎虎地做到。”
“开客栈这两年,拼命消化现实,心态越来越好,可总感觉心脏上好像空着块,不知道该拿什来填补。”林潮生说,“做生意、赏花、摄影,杂七杂八地忙碌,都不行,也都不对。”
病症来得急,去得快,半刻钟后,喘息渐匀,僵直身子缓慢松弛下来,林潮生道:“陆辰风,遇见你时间刚刚好。”
不早不晚,正当自己最满意状态,林潮生想给陆辰风段未来念及于此也决然不会后悔感情。他满足地笑笑,轻声说:“现在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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