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章珣去天杰私立中学接回章珒,章珒也没掉眼泪,跪在骨灰盒前磕三个头,起来后问,“哥,下学期学费你有?”
“嗯。”
“生活费呢?”
章珣在煎培根,香味钻进章珒鼻子里,他绕进去,站在章珣身后。
“你在学校能花多少钱,
是他托工作人员把那箱衣物跟人并烧,他在车上看过,除手机,她身上没带什要紧东西,想来,本就是要寻死,能带什。
梁近舟有阵语塞,他看不出章珣到底什情绪,安慰也并不好安慰。
“近舟哥,章珒月底才放假,这段时间,得找个住处。”
“住处不算事儿,那还有空置房子,现在送你去酒店拿行李,今晚就能住进去,”在章珣开口前,他又道,“你不要多想,等你缓过来,慢慢给房租就好,租谁不是租啊你说是吧?”
章珣抿抿嘴唇,“可妈骨灰,”
,叫不到车。”
“好,你待着别动,马上来。”
“嗯。”
挂断电话,远处那辆车子逼近,又从章珣面前路过,章珣只是辨认下这车是私家车还是出租车,辨认出来后就不再看,直到车子走远,他站地方只剩盏路灯,章珣才蹲下来,将骨灰盒放在地上,似有若无拂去盒盖顶上灰尘。
“程总,咱们不载他下去吗?”
“你想放哪儿就放哪儿,没那老古板,你现在最要紧是赶紧习惯国内生活,诶对,学校你打算怎弄?”
“联系海大,过几天去学校办手续。”
“行,那就不管,其他有什需要及时给打电话。”
梁近舟比他大不几岁,但身上总有种章珣学不来散漫劲儿,章珣听着他有搭没搭说话,心情莫名好不少。
房子离海大不远,是个两居室,进门左手边是吧台围着开放式厨房,再往里走就是客厅,梁近舟把人送进门没多久就走,章珣独自在被打扫尘不染客厅里站会,才将齐欢骨灰摆在身后储物柜台上。
程澍视线从窗外挪回来,漫不经心道,“所有落单路人你都要载程?”
司机立即闪避后视镜里程澍没有焦点目光,“抱歉,程总。”
“临海这两年发展快,刚回来那阵儿也弄不清楚。”梁近舟接到人,从郊区往市里开,章珣就坐在他副驾驶上,窗户开着,发路呆。
“章珣,齐姨她……没留什东西?”
章珣这才收胳膊,许是有些冷,将窗户升上来,才说,“烧,跟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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