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章珣听见声偏过头，他坐在最后
排，旁边这个人是十多分钟前才悄悄潜进来
，有点瘦，发色灰白相间，撮狼尾覆在后颈上。
章珣是听见她说话，才发觉是个女孩，便客气言谢，说不太要紧。
“心悸？幽闭症？还是哮喘？”她抬手看
眼表，“要下课，
带你去校医院看看。”
“不用，真没事。”
章珣礼拜二才去班里报到，辅导员把他送去教室，引起阵骚动不说，当天还被迫做自介绍，
“大家好，是章珣。”
教室里稀稀拉拉起阵掌声，是有人多看他几眼，但那天直到结束，他都还是老样子。
程澍电话是月中当天打来，章珣在上课，老师声音很明亮，他埋下头接电话，“程先生。”
“下午有课？”
扰你。”
“呵……”章珣好笑，埋着下巴玩自己手指，可看见食指指腹又受到惊吓似猛将两只手分开。
“怎
，不舒服吗？”梁近舟瞥见，才问。
“没有，没事。”章珣心思紊乱收拢自己手指。
“哦对，你昨天给打电话没接到，开天会，手机落车上。”
那女孩突然凑过来，拿气音问，“这无聊，干嘛不翘课？”
“翘课就不无聊？”
章珣认真问，那女孩愣，又笑，接着便举起手，讲台前老师授课声音戛然而止，转口道，“你什事？”
“朋友胃痉挛，可以送他去医院吗？”
老师只是挥下手，章珣便被那假小子给拽出去，从七号楼出来，这人伸好大个懒腰，而后朝他伸出手，“李夏惠子
章珣没回答，原因是没记住课表，程澍大约是听出来，跟他说，“五点到。”
“好，知道。”
那头电话挂断，章珣下子脱力，瘫软在桌面上。
半个月来，章珣时不时会产生这种心有余悸感觉，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就像现在这样，手握成拳抵在心口，试图阻止自己平白无故慌乱。
可到底是无果，章珣直起身子，也正巧，只手指间夹着片湿纸巾到他面前——
梁近舟是在路边看到他，那会他刚从程澍住处离开，沿着大马路往商区走，碰见梁近舟时差点拔腿跑，好在梁近舟没多问，只教训他说人生地不熟，当心走丢。
章珣走神间，梁近舟抬手在他面前打个响指，“嘿，想什呢？”
“没，额，不是给你发消息说没事吗，真没事。”
“没事就好，想吃什，带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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