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来,章珣接到章珒电话,挂断后章珣拦辆士,报天杰中学地址,到地儿时,章珒刚从校门口出来。
“章珒?”
章珒见他,舔舔干巴巴嘴皮,走到他面前后,跟他说,“卓琢希望转班。”
卓琢,那个被欺负孩子,章珣听这话,虽有预料,多少心里还是往下沉沉,但他很快排解这点情绪,上前转身跟章珒并排,“那,你怎打算?”
“转吧,”章珒说,“没办法,他说他不想跟们呆在个教室。”
从安桃陵园回来当晚,下夜雨,他并没有听程澍话好好睡觉,而是抱着电脑写完这篇稿子。
他当然不会在这种比赛场合将自己切扒开给那些素不相识人观赏,讲到中间,观众慢慢发现,他不过是在探讨人和环境互相适应方式和过程,中规中矩,又带着点黑色幽默。
讲到最后,章珣觉得鼻梁有些酸,便摘下眼镜,那会,礼堂后侧门开条缝隙,台上台下都未曾察觉,有两个人先后走进来,就站在座椅后头,视线纷纷落在那束光下人身上。
“程总,章先生好像跟之前不太样。”肖凡这说,程澍好久都没有给回应,他看着章珣在台上做收尾,看着他儒雅鞠躬致谢,时出神,仿若看见那年章珣。
琴音从门缝中流出,程澍皮鞋在走廊上发出规律声响,他从间间房门前走过,最终停在扇虚掩门边,章珣就在里面,他上身赤裸,背对着大门,他颈线,肩头和腰身都有漂亮且对称弧度,那时个头比现在矮几公分,曲完毕,他撤出来对着别无他人房间行圈绅士礼。
章珒是自己去道歉,就在教室外走廊上,当着全班人面跟卓琢说抱歉,等这个周末结束,章珒会被调到三班。
章珣不记得他是正常,程澍想,那天晚上派对,章珣不过是找他要杯果汁,穿着件宽松t恤,长裤裤脚搭在脚背上,转身走时候,程澍看见还是他在房间里裸着上身走动样子。
掌声忽而四起,程澍回过神,见台上已经换人,便也转身出去,肖凡跟上才问,“去接章先生?”
程澍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用,送回去。”
章珣晋级,名次也不错,避免中间淘汰赛。
聂昊说要庆功,章珣想想还是拒绝,大礼堂没有班上人身影,他也确实没想过名次事,就像聂昊说,这种比赛就是块烫手山芋,班里人不愿意做,他顶上去,为不过是那句‘重在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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