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故整个人随意得很,好似这个关心人的举止他常做,已经很习惯了一样。
可在场这么多人,甚至还有他亲弟弟陈易深,他都没有问要不要喝水,更没有倒水。
他眼里,好像只有他。
但是为什么呢?
江眠心里升起几分茫然。
陈故扬眉,心情不错地倚着江眠放包的桌子,垂眼看着江眠:“他是组长?你们这组长怎么选的?”
这语气,听上去是真的挺嫌弃陈易深了,甚至还带着点怀疑选组长的人没眼光的感觉。
江眠因此看向了陈故。
陈故冲他眨了下眼,在江眠慢吞吞把“陈易深是你弟弟”的暗示话语说出来前,他先问:“要喝水么?”
说了几个小时话的江眠确实渴了,所以他点了头。
上去有些威严的装扮,但其实他这么套着,哪怕没有法徽,配上那双有些清冷淡漠的柳叶眼,都隐隐有几分压迫感。
明明青年的青涩还没有完全褪去,可在这一屋子人中,他镇定、平静,又有几分认真的眉眼,将他整个人都包裹成了最沉稳的模样。
在法律里的江眠,和平时的江眠,差距有点大。
他身上没有半点迟钝的感觉了,也看着不好逗了,好像和这样的江眠开一句玩笑,都是亵渎了什么一样。
可陈故望着这样的江眠,眸中的兴味却更浓。
因为他们投缘?
还是因为陈故觉得陈易深是他弟弟,所以他俩是主人,要照顾好客人,而他是陈故唯一算是朋友的客人?
江眠不懂。
他觉得人际关系真的好复杂。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弄
然后陈故就转身,再进来时是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的。
江眠接过后停了一下:“温的?”
“你嗓子干的时候喝冷水,会嗓子疼。”陈故懒懒散散的:“江sir,你可要注意保护好嗓子,不然以后怎么在法庭上口若悬河?”
江眠握着手里温度刚好的一次性纸杯,慢慢渡了口温水,滋润了有些干涩的嗓子。
他在垂眼喝水的时候,又借着杯子的遮掩,悄悄瞥了眼正好低头去看手机消息的陈故。
等到这个模拟法庭录制完,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
宋炆和陈易深在那儿说待会去吃什么,江眠就默默把牌子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脱了西装外套,又把衬衫给脱了。
他衬衫里面还穿了一件白色T恤,就是西裤没法换,不过西裤和休闲裤有一定的相似,换不换也无所谓了。
陈故看着他叠衣服:“我回头帮你们剪一下再发给你?”
明明没有看到,江眠却就是知道陈故在跟他说话。所以他道:“我不是组长,你发陈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