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无可奈何:“真不会留下来。”
陈故不说话。
他微垂眼睫掩住自己眸中片阴翳,
但陈故还要继续装。
他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地望着江眠:“现在九点,两个小时,烧能退下去吗?”
完全能够听懂他潜台词江眠默然片刻,实话实说:“不能。”
江眠认真道:“你待会喝杯感冒药,再睡晚上,明天应该就好。”
陈故拉长着语调哦声,继续眼巴巴地看着江眠。
陈故勾着唇,听话地跟着他命令走,露出自己光洁额头。
其实陈故这样也很好看,两边垂着点发丝,头发松松垮垮地扎着,也很符合他气质。
江眠细心地给他贴好,没有注意到全程陈故视线始终在下面点位置——停留在他唇上。
江眠那看上去很好亲嘴上,沾着点不甚明显奶油。
馒头奶油蘸酱偏透明,看上去水光渍渍,勾得陈故心里头那些不干净念头又开始堆积起来。
陈故是小口小口把剩下粥喝完。
他喝完后,江眠就咬着馒头冲他伸手,声音有几分含糊:“体温计。”
陈故扬眉,轻笑着想经这遭江眠和他关系确实近。
之前江眠吃饭都是要咽下嘴里食物才和他说话。
陈故乖乖地将其拿出来,递给江眠。
江眠微顿:“陈故。”
他低下头,避开陈故那随时会让他心软改变主意视线,轻声说:“不会留下来过夜。”
陈故极其委屈地吸下鼻子:“好吧。”
他仿佛在忍着哽咽:“也就是有点难受,头疼、还晕,四肢没力气,而且感觉呼吸困难而已。”
江眠:“……”
……再这样下去,要他死江眠手上,要江眠折在他手里。
“好。”
江眠放下手,手指尖蜷缩下,他在自己敏锐察觉到危险和压迫中轻抿着唇:“吃饱,剩下你吃吧。”
陈故说好,然后把剩下馒头吃。
他现在感觉确比下午时要好多,除吃东西时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其余症状都是他可以忽视。
江眠仰着头在灯光下看眼:“三十七点九,算是低烧。”
他咽下嘴里馒头,转头去自己下午买跑腿外送袋里翻出他买退烧贴,示意陈故:“你把这个贴额头上。”
陈故眨巴下眼睛,满脸清纯大学生傻白甜模样:“这个怎贴啊?”
江眠:“……”
他都懒得说什,只抽出摆在茶几上湿纸巾擦下手,随后撕开包装袋,示意陈故凑过来点:“把头发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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