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仔细想了想,慢吞吞道:“以后一天最多两次。”
不需要明说,陈故当然知道江眠的意思。
他轻嘶了声,委屈快要从嗓子里溢出来,淹没江眠,他道:“眠眠,你好过分。”
江眠:“?”
究竟是谁过分?
就算是江眠有时候都不懂。
——
江眠松口了,无论附加要求是什么,陈故都点头。
只是他忍不住逗江眠:“江sir,我申请一个辩解的机会。”
江眠睨他,看看他又要作什么。
上回他在看书,陈故就在他旁边画画,他以为陈故是有什么新的灵感了,在构建一个大的框架,然而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
因为陈故,在画前一天晚上的事。
画他绷起的脊背,看上去像是要展翅欲飞的肩胛骨。
画他凹下去的脊柱线,和上头洒落的红酒。
画他……
想就果断道:“不行。”
人体彩绘没问题,但陈故脑子里肯定有问题。
他这个人脑袋就不干净!
陈故一点也不急,他低着眉眼看江眠,一双狗狗眼压着,可怜兮兮的,语调又被他拉长:“眠眠。”
他也不说别的,就这么喊了一声,就足够把江眠的心喊乱了。
陈故每次都要好久,有时候一天还要来三四次……
江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担心谁的身体了。
他
陈故眨巴了一下眼睛:“画是因为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我不想忘记和你的任何细节,我只能这样温习……”
“闭嘴。”
江眠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用手里的杆子轻轻抵了一下陈故的腹部,没什么力度地面无表情威胁道:“你再逗我一下就自己玩吧。”
陈故笑吟吟地举手投降。
他又问:“如果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虽然陈故后面又把画烧了,但江眠还是被陈故这变丨态的行径给弄得臊了好几天,每次晚上重复某些细节上可能不太一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事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画。
因为。
陈故不止画了那一次。
他每次画了又烧掉,烧掉了又画——因为他也怕会有别人看见。
而至于为什么要画,那只能说蛇精病的心非常人能懂。
江眠抿着唇不吭声,陈故就知道这事有戏,他软着嗓音求道:“眠眠,好眠眠,就一次,我保证。”
他用手臂夹着球杆,双手合十,微微歪了脑袋:“求你了,我从没试过人体彩绘,我就想试一次,就一次,真的。”
江眠并不觉得陈故这话是在诓他。
陈故的病也不允许他给别人人体彩绘,但……
江眠红了耳尖:“你不许拍照,也不许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