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看着肖谔:“吃不惯传统月饼。”
“这是蛋黄莲蓉。”肖谔用小勺儿捣碎饼皮,小口小口送到文祺嘴边:“你小时候最爱吃。”
秋风红叶,明净皎月,繁星似碎银缀满天空,两人同望处,嘴里有点甜,还有点咸,文祺从被子里伸出只手,肖谔会意,却摇头:“还得喂你吃月饼呢。”
“你比月饼重要。”
十指紧扣,肖谔坐近,雪貂蹿上他肩膀,轻稳落在文祺身上。是个团圆日子,文祺想,往后每年,也要在起,才好。
得意忘形结果就是,当夜,文祺发起高烧。
张大爷匆忙赶到,把脉,听诊,瞧舌苔,里里外外检查个遍,安心,只是受风寒:“给开几服药,出通汗,温度就能降下去,但文祺身骨弱,很有可能会持续低烧。”
语中,连着大半个月,文祺体温直在三十七度左右浮动,他不想去医院,肖谔每天碗药碗饭伺候,等烧退,文祺上称量,胖六斤。
转眼中秋,茶楼选个吉日重新开张,文祺急切想回去练功,肖谔没让:“病刚好,巩固两天再说。”
文祺不听,趁肖谔替老爷子办事间隙,偷摸和陆小昭起给剧团老老少少送新出炉酥皮月饼,山楂,玫瑰,枣泥,五仁儿,文祺口咬下去半个,不吃,味道要古怪,要齁甜。
“作首诗,你要不要听?”文祺骄傲仰起头,冲肖谔轻挑眉毛。
小学都没毕业,还会作诗?肖谔惊呆,用空着那只手在大腿上拍拍,笑着说:“当然要听。”
夜色温柔,缠绵絮语,月亮在文祺眼睛里,他把两人交握手放在自己心口,缓缓道——“相思苦又甜,时间它悄悄慢慢,梦里是你脸,暗恋它轻轻浅浅,要那个男孩,
跟着尹月芳练完基本功,唱完整首《锁麟囊》,文祺在换衣时打个喷嚏,心道糟,恰好被闯进来肖谔撞个正着。通软绵绵教训,灰溜溜回家,文祺乖乖爬上床铺,裹紧被子,接连几声咳嗽,他把脑袋缩进被窝,不敢再瞧肖谔脸色。
觉醒来,骨缝里带着点细微疼痛,肖谔守在床边寸步不离,见文祺睁眼,伸过去手,温度又有些回升。吃药,文祺望向窗外,院子里黑黢黢,唯天上盏耀眼明灯。
他拽着肖谔袖口,喃喃说:“想看月亮。”
先把躺椅搬出去,再打横抱起人,厚被掖在身下,文祺扭头瞄眼正房:“爷爷呢?”
肖谔撕开块月饼包装,回道:“串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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