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特地去要,那样太刻意了。”蒋南晖道,“反正住得近,没准什么时候就遇上了。”
实习期间,蒋南晖工作积极,脏活累活苦活总是抢着干,每次交的新闻稿都让刘组长十分满意。转正文件提前下达,实习期间的工资到账,蒋南晖收到短信提醒,总共有六千多块钱。
这天下午,蒋南晖跟随刘组长去市中心跑新闻。坐在出租车副驾驶位上,蒋南晖望着窗外飞速划映的街景,一直在思考,现在的手机用了五年多了,要不要换一部新的,再换个新手机号。
还是会有高中同学不停地发来信息,向他询问沈溪珂的近况,偶尔还有电话打进来。这些人其实都没有恶意,只是以为他们还在一起,上高中时玩得比较好的朋友,甚至还在计划同学聚会的事情。
蒋南晖是绝对不会去同学聚会的,但又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思来想去,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礼貌,我应该请朋友上家里坐坐的,但我今天去商场买了一堆新衣服新鞋子,还有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等我把屋子打扫干净再邀请你吧。”
“不用这么客气。”蒋南晖道,“也欢迎你有空来我家做客。”
七、八两栋楼单元门相对,两人道别后各自回家,蒋南晖进了家门脱下西装,换好睡衣,如常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
和岑寒落的两次相遇,都带着一种微妙的、难以琢磨的感觉,很神奇。蒋南晖拾起干果盘中的开心果,剥了一颗吃进嘴里,而后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夜晚独处的时候动过茶几上的干果了。
尽管和岑寒落同住一个小区,蒋南晖也并不是经常能够遇见他。七月初,距离上次见面过了快两周的时间,蒋南晖忽然有点懊悔没问岑寒落要联系方式,他们住得这么近,欠的那顿饭还不还,对方该怎么想他。
无论是信息还是电话,蒋南晖都没回应,沈溪珂如今已经出道了,任何回复都有可能对他造成负面的影响。
况且,蒋南晖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不想一遍遍地去跟人解释分手的原因,更不想面对别人的关心,这会让他活得特别累。
第二天睡醒,蒋南晖洗漱完,早餐吃的是面包夹煎鸡
“我没有岑寒落的手机号啊。”安然在电话里说,“我们之前一直是用QQ联系的。”
蒋南晖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回道:“这样啊。”
安然问:“你不是也有他的QQ吗?当时是我先加的他,后来你们俩也互加了。”
蒋南晖捏着鼻梁,说:“我就没怎么用过Q.Q。”
安然提议:“我帮你要他的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