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西听完他
长串
解释，高榆斐才把手机拿到他眼前——手机屏幕上有两个身穿校服男生，他们站在橱窗前，讨论着里面珍稀文物。许是大家都还没有起床，博物馆里很安静，他们讨论得也特别小声。似乎是聊到
个非常有趣话题，左边男生弯嘴角，右边那个比他高不少男生伸出根手指，比个“嘘”手势。
高榆斐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偷听他们聊天才偷偷摸摸地开口：“怎
样？
拍得不错吧？刚才上车之前你直在看裴哥，是想跟他拍张合照吧？”
陈瑞西看着他，高榆斐迎上他目光，谦虚地说：“不用觉得厉害，你刚才那个神情眼就能看出来。”
“什神情？”
“遗憾呗。”高榆斐十分善解人意地讲，“要是也会觉得遗憾，这可能是高中唯秋游，总得留下点回忆。”
追问：“欸！说，你跟裴哥是不是裴哥先追你？”
陈瑞西盯着高榆斐猛看，没点头也没摇头。而高榆斐仿佛从他沉默里捕获很多信息，赶紧捂住嘴，瞪大眼睛：“别！别别别！知道！哥！大哥！是多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问还不行吗！”
章宁在队伍前头清点人数，而陈瑞西听到高榆斐惊恐呼喊，这才默默地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裴湛扬离他实在有点远，中间又隔着太多人，他想过去或者裴湛扬过来都不太方便。
“什都没说。”
他这回答高榆斐。
“好在托福，你现在不用觉得遗憾。”
从上车前陈瑞西就用那种直勾勾眼神对高榆斐行注目礼，眼下他仍旧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年级第被他盯得心里毛毛，可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错。
半晌之后陈瑞西才开
每个班主任都数好几次，确定自己班人数正确以后才搭上返程校车。回去路上高榆斐坐在陈瑞西身侧，这次他察言观色，又跟做贼似地靠过来，冲陈瑞西说道：“早上拍张你跟裴哥合照。”
陈瑞西正想给裴湛扬发微信，闻言抬起头：“什合照？”
“就是你们两个早上吃完早饭，不是又去博物馆吗？正好在你们后面。”
“怎没看见你？”
“离得蛮远，你可能没注意吧。”说着高榆斐就掏出手机翻照片，在给陈瑞西看之前还极力澄清自己，“事先说明没别意思啊，本来就是要去博物馆，并不是因为你们去所以才跟着去。而且这张照片没打算给别人看，就是想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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