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表情暧昧,“你赶紧收拾下,去陪下,就今晚!”
这样还听不懂江堰就是傻子,他脸上露出厌恶,“不去。”
经纪人变脸,“你知道陪下能有多少钱吗?你不是缺钱吗?你舅妈还救不救?”
江堰长得高,少年人身体挺拔抽条,看经纪人时都是俯视,“你收钱?多少?”
经纪人劈头盖脸地就骂:“收什钱?这是为你好!你不去也得给去!”
“嗯。”江堰搭在栏杆上,看楼下三轮车小摊贩被城管追着跑,很远地方是幢幢高楼大厦,由于这边都是自建平楼,所以看远处“现代社会”看得特别清晰。
“雁,大学好不好玩啊?有没有吃好啊?”
江堰整个人踩上边缘,几乎全身重量倚靠在栏杆上,风吹得衣服鼓鼓,栏杆也仿佛在发出不堪重负吱呀声。他看到楼下对夫妻在吵架,两人推来推去。
他说:“好玩,饭菜特别好吃,还便宜,顿只要八块钱。”
这里六楼,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吗?还是只是残废?
亭锅盖头挡眼睛,“那你俩为什会在这啊?”
郑年桦把从家里带来面包给他,“说想当明星,爸妈说那就去试试吧。”
林稚珉说:“离家出走,要做自己,做想做事情。”很中二。
拿到钱江堰也没舍得花钱吃饭,他下午去便利店当收银员,临近晚上九点才换班。
他狼吞虎咽地塞两个馒头后来到顶楼,点燃支最便宜烟,天台风很大,但风是热,烟雾也还未形成就消散。
江堰面无表情,“可以去打多几份工,但卖身
女人像放下心,连说几句:“那就行那就好,那就行……”
江堰还欲再说时,身后失修已久铁门传来声响,他转头看,是经纪人。
“舅妈,老师来找,先挂。”
经纪人神色不太正常,可以称得上喜上眉梢,他声音激动:“江堰!幸运终于落到们头上!你被宜宁老总看上!”
江堰不解,“……什?”
自从舅妈确诊乳腺癌之后,他就开始抽烟,没有烟感觉要活不下去。他静静地抽完,拿出部几乎快散架小灵通,个按键个按键地摁下手机号码。
嘟……嘟……嘟……
“喂,雁啊。”个女人声音。
江堰头发很长,风吹得好几次戳进眼睛里,“嗯,舅妈,攒点钱,转到卡里。”
女人说话时带着浓厚口音,“哎哟你哪来那多钱,不要不要!们雁还要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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