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滴声,提示已经凌晨点,顾商仅剩意识也只迷迷糊糊地停留在最后这声“滴”。
没有任何暂停,就像时间进度条下子被拉后几个小时。再次醒来,房间内片漆黑,让顾商以为仍在凌晨,可感官告诉他,他已经睡很久,睡饱。
他摸索到手机,点开,看好几眼才相信上边确确实实显示着11:27,他又是阵不可置信,头次。
多少年没睡过好觉?多少年没中途醒过?多少年没能觉睡到中午?
顾商算算,自从他十六岁时妈妈出事……过七年啊。
江堰哑着嗓子道:“经纪人喊来。”
顾商开始确以为江堰在装纯,可他在社会上沉浮多年,见过形形色色人,是否在演戏,是否带有目地接近,他不至于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
江堰很震惊,他只是刚……男人怎就……
他道:“帮你擦擦肚子?”
“对……”男人用拇指卡住江堰牙齿,“做得不错。”
江堰咳嗽几声,擦掉淌到脖子上口水,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但这种情绪竟然没多少。
男人……挺干净。
江堰其实还没从凑齐医疗费用天大喜悦回过神来,他头昏脑胀,浑身却好像瞬间轻松,呼吸变得轻快,背都能挺直些,生活下有希望。
不用再梦到因为他没钱所以舅妈死掉。
他挪到床边,脚尖刚碰到地毯,时之间毫无防备,差点整
顾商下失去任何反应能力,只软在床上不可动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表情也有些变化,他还是第次这样。
刚开荤小年轻尝到味便发不可收拾,上头之后什都听不进去,仿佛有层结节罩住脑袋,只死死箍住顾商,觉得宛在云巅。
心口被压住,顾商呼吸不畅,恍惚间仿佛听到自己肋骨被勒得咔咔作响。
苦但又爽得太超过。
真太过,都到隐隐作痛地步。
几个月前医生说舅妈乳腺癌虽分化程度高,发展会慢些,但仍然要尽快,发展到中期几乎就判死刑。如果舅妈能够治好,那男人就是他家救命恩人。
可是,除去他拼死拼活打工零零散散还万块,舅妈手术费和前期化疗费怎说也不下三万,他值那多钱吗?
江堰因窒息脖子涨红,他盯着男人那张漂亮脸,“你能告诉名字吗?”
“你不知道名字?”男人捻他耳垂,又笑下,“不知道就来爬床?”
不问清楚是谁,不问清楚报酬,被骗睡白睡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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