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江堰已然有些意识不清,他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出来般,汗打湿头发沾在侧脸,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粗重。
舞台上光芒万丈、万人追捧明星此刻颓然地蔫在黑暗中。
顾商掐住江堰下巴往上抬,看那瞳孔都有些涣散,他静静地看会,又抹掉江堰唇上被咬伤流出血,才骤然松开,转身打个电话:“进来。”
江堰头顿时无力地低下去。
门很快被人推开,方明楚看清对象是江堰时也挺震惊,甚至想去退出去看看酒店名字是不是御庭。
无论是打群架被铁棍砸断腿,还是失去双亲,抑或是舅妈离开。
顾商淡淡道:“既然管不住,那就别要。”
江堰躬着背静止起码五分钟,才缓慢地动动手指,然后他挣扎起来,手腕拧动得特别厉害,金属把椅子砸得哐哐作响,刺耳尖锐。
他不是没想过顾商惩罚,但万万没想到是如此痛。
可是毫无作用,他离不开那张小小椅子。滴冷汗从鼻尖滴落至大腿,密密麻麻疼痛中,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顾商不容置疑动作,之后,心脏再次被捏紧。
手腕,扣住。
顾商好整以暇地看会,像在欣赏犯人临刑前痛哭流涕。
但这个犯人泰然自若,半点慌张都无,安静地看着他。
顾商不急,反正待会就能看到。他垂眼,居高临下地伸出手。
……
毕竟上次见到江堰是在七年前,在千灯湖那个豪宅里。
他为顾商打九年工,虽然他只是个私人医生———不是顾商,是顾商为情儿请,但这条规则他还是知道:顾商同他情儿般就在两个酒店,个是正云,另个就是御庭。
江堰宛如被投进两面墙之中,两边墙壁缓缓朝他方向前进,最后贴紧他皮肤。他感受到窒息,身体被挤压,压力越来越大,然后“啪哒”声,他内脏不堪重负,全都炸裂开来。
他声音嘶哑:“顾商!”
此刻,他毫不怀疑,顾商是真想废他。
惨叫哽在喉咙里,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椅子“呲啦”地发出尖叫,被江堰身体反射拉扯得往后拖大截。
……
江堰气血上涌遮不住,他紧盯顾商脸,他边享受着边有些不可置信,顾商不会是那个服务角……
色。
忽然,大脑神经“啪”地断裂,江堰猛地震,弧度极大地弓起腰来,瞬间浑身冷汗都出来,眼前都在发晕。
“呃!”他闷哼出声。
江堰这辈子没试过那剧烈痛,直逼大脑皮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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