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挣脱不开,“滚!”
江堰头脑里不停回想顾商那句话,念三四遍,终于理解,“没有……顾商!没,没做!”
顾商厌烦地扯扯嘴角,只觉得江堰在狡辩,没做话当初何必心虚,何必说“是”,何必说错。
直到这刻,顾商才发现,原来他记得那清楚。
可这种情况,江堰哪还能让对方走,“顾商!”
江堰已经听不见顾商在讲什,他精神崩溃,耳道好像被粘稠史莱姆填充住,只能听见两个字眼。
他喉咙仿佛装满小石子,说句,尖锐石子就上下挤压摩擦,磨得血肉模糊,他喃喃道:“就因为们开始于包养,所以后来无论怎努力,都没办法追上你吗?”
这句话,他这七年来,无数个夜晚在心里默念,现在终于说出来。
江堰说:“就因为演那部电影?”
“……”
他最恨这颗痣,恨不得剜掉,七年前,顾商抛下他时候,这颗痣没有动下,抛弃得没有半点犹豫。
“呃……”顾商痛,捂着额头退步。
没流血,但肯定破皮。
他被这出弄怔,站在原地半晌,看着床头柜上新鲜花,猝然冷静下来。
太失态,这样不像他,江堰也值得他如此动怒?
他手在发抖,整个人在发热,似乎要爆炸,他终于窥见点死结线头,“等等、想想……”
走是不可能再走,顾商被抓得死死,他瞧见江
“就因为去演、那部电影吗?”
“你说可真轻巧啊,”顾商无语到笑出声,“你偷资料给Muss导致丢失项目这件事就这被你简简单单地揭过去?”
“是,错!没听你话,错……”江堰说到半路,忽卡壳,像被点穴,张张嘴却什都没说出来,涨得他脸色发白,好半天只憋出来几个字,“你说什……?”
眉毛上皮肤刺痛,顾商不欲再同江堰发疯,绕过,下秒,他被抓住肩膀,力道大得宛如要碾碎他肩胛骨。
“你刚刚说什?”江堰脸上有点迷茫,有点扭曲,语无伦次,“什资料?项目?什?没有听、听清楚。”
房间很安静,江堰看着重新变得冷淡顾商,道:“……恨你。”
江堰其实恨是自己,全部错都在于他,可他用上所有能责罚自己法子,都无法消除点后悔。
他只有这说,才稍微能喘口气,不再那疼那痛。
又是这句话,顾商冷笑声,“恨?你凭什恨?你有资格吗?”
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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