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感到烧灼时候,好像才是活着。
他想………
顾商在做什呢?
应该还讨厌他吧,毕竟他做那多恶心人事……
他也,应该再没有时间沉浸在无限懊悔中吧
连好几天。
他好像就没睡过,眼睛干涩,红血丝明显,只死死地不知道盯着哪里。
他不停地想,想顾商在舞台下看他,想顾商带他去跑马,想顾商亲他吻他,看着他笑。
想分开时两人争锋相对,想顾商说讨厌他,想自己说恨顾商……
像几十小时连续播放电影样。
经纪人见他,被吓跳,“老天爷!怎连胡子都没刮啊!”
江堰便侧过脸,看眼车窗倒影,确,胡子拉碴,丑死。
白天他要打起精神面对镜头,可是他实在没力气。
昨天事,好像抽光他所有生命力,只留下个死气沉沉躯壳。
直到他下楼梯时摔跤,终于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吓跳,连忙全身检查遍。
听不清,总之大概意思是先各自安静几天。
那天他不知是怎回到七楼,也不知在黑暗中坐多久。
雪人饿得直叫才唤醒他,江堰看时间,竟然凌晨四点,他在沙发上就这呆坐四个多小时,窗外都有隐隐变亮之势。
他脚趾好像磕到桌角,但不疼。手有些抖,给雪人盛猫粮时候不小心洒地,又蹲在地上,颗颗地扔回猫粮桶里。
等捡完,天也亮。
天黑又亮,亮又暗,唯不变地只有躺在沙发上江堰。
他安静,反思。
七年前他年轻气盛,冲动做事,有点不符合他心目中理想状态就患得患失,对于想要东西永远急功近利,反而亲手断送。
阳光又落进来。
江堰悄无声息地侧侧头,看咸蛋黄似太阳,任由雪人用刚刚埋完屎爪子去踩他脸。
江堰现在可摔不得啊!
庆幸是,只刮到膝盖,导演哪还敢让人继续录制啊,只说状态不好可以先调整几天。
江堰便鞠躬道歉,他弯下腰,连起来时都费劲。
好累,只觉得好累,七年里今天最累。
可是他回到七楼,也没有休息,不知道在干什,只空虚地任时间溜走。
时间怎过得那快……?
经纪人打电话给他,让他起床,该上班去。
江堰“哦”声,却还是傻坐着,望天空发呆。
阳光好刺眼,刺得他眼睛好疼。
直到经纪人又打遍,他才草草洗个脸下楼,手机还差点掉进电梯与楼层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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