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血渗透到六楼我们才知道……黑崖组织可真是只手遮天。”
“清江市没有几天太平的日子了。”廖白低头跨过血迹,眼里带着许久未见的阴霾。“两月以后地下黑市拍卖麒麟玉,清江市这段时间来的大佬可不少。”
高远瞻叹口气,难得显出几分疲惫。“清江市这种地方,从来都是正不压邪。”
笼罩在清江市头顶上的云,泛着浊色,寻常人察觉不到,只有站在发现犯罪第一线的人,才能深深觉着压迫感一日强过一日。迟早会有一天,会被黑云吞没一切。
高远瞻走出屋子,点燃一支烟。低声问廖白。“黑崖很少在清江市惹事,没有必要也没有价值。这次为了一个线人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是……传说中黑崖的太子爷干的?”
廖白莫名便想起黑发墨瞳的男人,想起那人疏离客气,又彬彬有礼的模样。他回头,“你知道那太子爷叫什么吗?”
“黑崖的老大姓袁,儿子当然也姓袁。”他吸口烟,去了去嘴里的血腥味。“你也知道,名字和照片实在不容易弄到。”他将烟扔在地上用脚摁灭。揉了揉额头,心生无奈。“可气的是,他回国都那么高调了,我们的人居然还是查不出他的名字。”
“这次事态严重,省局那边应该会派人过来。”廖白扯了扯衣领,无意露出一点殷红来。高远瞻猛地睁大眼睛,“你小子……”廖白这才发现自己脖颈上一处吻痕还未消散,连忙又拢回衣领,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神色。“你什么时候尝的鲜?靠小处男开窍了啊。”
“你别瞎猜,给蚊子叮的。”廖白摸了摸脖颈,见里头的助理法医已经写好报告走了出来,他慌忙往下走,高远瞻在身后喊着,“匡谁呢你,老子可是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