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听到厨房里传来煮东西声音。他闭着眼睛仔细辨认会儿脚步声。很好,不是袁姚。大概黑崖太子爷这段时间也是诸事不顺,在处理完自己事之前,还没有心情来折腾。
他慢慢直起身,闻见阵香气,方筱端着碗粥走进来,看见自己同事兼从小长大朋友副半死不活模样,气得转手扔过去个枕头,“最近怎回事!”
方筱熟知廖白如熟知这个城市每个大小角落。二人父亲都是警局同事,多年老友。自己和廖白从小在个院子里长大,他两呆在起时间,大概比和父亲呆在起时间还要长。这次廖白不声不响去执行任务,回来后人明明点事没有,结果说病就病,连着请四五天假。她前几天忙着出差,没来得及慰问,听高远瞻说廖白有人照顾才放心。结果自己看,廖白还是个单身小青年苦逼撑着病模样,哪里有半个人影在照顾?
廖白笑笑摸摸额头,发觉之前因为疼痛起低烧已经退。他摇摇头,“没事。”
“没事个头!今早来时候你还发烧着,连蒙带哄灌你半碗药,这会儿才退烧。这几天到底怎?”方筱解旧友,廖白眼神躲闪明显不愿多谈模样,定有什不能给人知道原因。她索性不多问,将粥放在床头柜上,“你虚得很,先喝点东西补充体力。”
这话倒是没错。他在袁姚家三天,也没吃什正经东西,除稀粥就是葡萄糖,偶尔男人还会给他挂上营养液。他肉眼可见清瘦些,人也不如之前有精神。廖白端起碗喝完,慢慢爬起来。刚掀开被子,见方筱眸子紧,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穿着短袖。
廖白胳膊上布满咬痕,手腕有明显勒伤青印,右手还缠着绷带,渗出血已经发黑。方筱大步向前,将余下被子全部掀开。少年下身穿着短裤,两条长腿上青青紫紫片,还有不多鞭痕夹杂其中,触目惊心。
“你……”方筱时震惊说不出话。廖白觉得心下尴尬,他低着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能开脱理由。女孩转身拿出个医药箱,用剪刀把少年手心绷带剪掉,看着伤口不大却完全贯穿伤口,皱着眉点点清理瘀血。廖白察觉出方筱身上焦躁难忍气息越来越重,偏偏自己身上罪证太明显清晰,他连解释话都显得多余。
“廖白,你真不能解释句吗?”方筱抬起眼睛,深色眸子里带着对个陌生人怒气。“你现在都这样,句话也不能跟说?!”
女孩气急,手上动作重,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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