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霜露不是毒,”像是明白梁澄疑惑,念解释道:“它由伽楞山地脉上生长银心霜莲所制,本是抵御心魔圣药至宝,只需滴,武者此生便无走火入魔之危,于修为上亦是大有补益,可惜此莲十年开,花期却仅有七日,且不说伽楞山地脉难寻,这霜莲附近还栖有地焰蛇,毒性凶猛,防不胜防,因而,这粹霜露不亦于金精玉液,江湖中即便名山大派,亦是难求合。”
“你被下粹霜露,本是好事,可惜,银心霜莲却与物相克,旦相遇,便成寒毒,并且很难查出。那物亦是难得珍宝,千金难买,如今世间,只余二粒。”
梁澄心里紧,手抚上腕上血舍利,“是何物?”
念视线下移,落在梁澄腕上,眸色晦暗明,“当年家师偶得地如来血舍利两枚,枚予,枚赠你。”说着,便伸手自衣襟中拉出条红色丝线,底下坠着粒红色莲状小石子
梁澄目光不由自主地留恋在念锁骨处,那方凹陷处,还留着滴水珠,看来对方刚刚沐浴不久,脖颈上还露出段红色丝线,颜色已然褪去,想必戴很多年。
梁澄目光回转间正好与念禅师对清幽眼眸对上,他像是被突然撞破偷食蜜饯顽童,脸颊飞上薄红,慌忙低头,见礼道:“上师回来……”
“嗯,”念踱至案前,洒然坐下,淡淡开口道:“请坐。”
“……啊,好。”梁澄这回眼睛不敢再四处乱瞄,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蒲团上,双手覆于膝上,坐姿端正,背脊挺直,眼帘垂下,好似专注地研究着木案上花纹。
“澄心,有件事需要和你说,此事与你性命攸关。”
梁澄抬眼,目露惊诧,对方似乎有些疲惫,手支额,眼底微青,以念禅师修为,断不会出现如此疲态,可见这几日,对方定然奔波不歇。
心下定定,梁澄镇定道:“上师这几日离寺,可是为澄心身体?”
“不错,那日为你诊脉,初探并无大碍,但是两关沉弦,两迟沉弱,肌凉指白,若是寻常医者切问,只怕误诊为般风寒。”念微微顿,继续道:“知道皇家有不传心经,乃当年慧觉禅师所创,实不相瞒,家师手上有半卷誊本,念幼时有幸观,此经博大精深,不愧养气圣典,若你自小修习,断不会有此脉象,因此离寺前去拜访位前辈,请他为释疑二,这才确定……”
念眸光沉沉,看向梁澄双眼,语气沉重道:“你被人下……粹霜露。”
“粹霜露?”梁澄不解,这毒他竟是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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