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念握住梁澄手,眼里仿佛盛满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声几不可闻叹息,便移开视线,转身松手道:“师弟,们走吧。”
二人潜入火途禅院,却发现早已没人影,只留洒扫小沙弥,估计也问不出什。
梁澄:“看来这三途宗亦非铁桶个,刀途死讯还未传出,火途便已失踪,料想这左右护法也是面合心不合,背地里动作不断,这回们恐怕是做别人刀枪。”
念却道:“事已至此,们亦是尽人事,还是先回去吧。”
“对!”梁澄忽然急道:“怕火途是去破坏漕粮,虽然已经叫飞月看着运船,但怕飞月不是他对手。”
中人,理应跳出红尘不问俗事,然而家师原是沙门泰斗,身系禅宗道统,自然不能不问武林中事,况且,史书上不乏灭佛烧寺记录,佛门若要安稳传教,却是不得不与朝廷接触,师兄身为家师唯弟子,却是不能心关注禅修佛理,不闻天下大事。”
梁澄默然,师兄所言,他不是不懂,历来佛道之争从未息过,前朝崇道抑佛,代代皇帝无不求神问药,虚求长生不死,以至灭朝。本朝虽然供奉佛祖,却也不曾打压道门,不过受前朝教训,平衡制胜之术罢。
于是梁澄点头道:“确,此身非有,何人不营营,惟愿初心不改,终有朝,天高地远,江海任余心。”
梁澄说完这句话,心潮阵跌宕起伏,只觉胸中生出波澜壮阔之意,双眼湛湛地凝视着念,而念亦是目光灼灼,握住梁澄双手,二人就这般四目交缠,久久不语。
然而,念神色却渐渐黯淡下来。
说罢,两人又十万火急地赶回渡口,结果正赶上漕粮靠岸,飞月见到梁澄,便禀报道:“属下直守在此处,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梁澄点头,道声“辛苦”,抬眼看向足有两层楼高漕船
“师兄?”梁澄不解,“你怎?”
念轻叹,“你如今视千般万般好,师兄只怕有遭日,你会弃而去,不再理……”
梁澄吃惊,“师兄何出此言,怎会不理师兄?”
念张张嘴,苦涩笑,最终还是什也不说,转而道:“如今刀途被斩,火途却依旧活着,们还是先找到他,以免他再为害世人。”
“师兄!”梁澄有心再听念解释方才所言,但见念眼帘微垂,副不愿再多提及模样,只好歇心思,况且眼下还有要事,梁澄只好点头,“好,师兄不愿多说,亦不强逼,若哪天师兄又想说,师弟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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