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听到韩斟意这问他,神色动不动,他拿起案上茶杯,缓缓地喝口,室内静得只剩下茶盏间轻触,滴冷汗自韩斟意额间滑落。
良久,念渐渐收起周身气势,淡淡道:“答应你事,本座自会做到,你若再打听些不该打听,不世阁便容不下你。”
“……是,属下知错。”韩斟意哑声。
“退下吧。”
“是……”韩斟意咬住舌尖,默默退出书房。
计划。”
念也不怪罪,韩斟意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召对方过来,不过是为吩咐些事情。
“明日太后亲临法会,京中百姓涌聚,此等良机,孟留君不可能毫无动静,回去后多加注意,看他于什人接触。”
“是,属下领命。”韩斟意单膝跪下,抬头看下念,神色间有些犹豫,念见此,淡淡道:“还有何事?”
韩斟意牙帮紧,手指刺入掌心,道:“属下有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门被轻轻阖上,念重新处理起案上信函,时不时将回执密函替给甘州,甘州接过后,再退出书房派人传信。
夜无眠,念提前处理完事务,天刚微微亮,他换身衣物,独身往京中赶去,想着应能赶上佛诞法会。
他料到梁澄会问他什时候回寺,毕竟如此盛会,作为大相国寺名师,若不出席,实在不给皇家脸面,但是念故意让甘州回答午时才回,就是想看看对方吃惊模样,想到这儿,念就忍不住自嘲笑,真是想不到有天他竟也会做出这般幼稚之事。
从温泉山庄到大相国寺,寻常人坐马车,也要将近个时辰才能赶到,不过念轻功得,竟然硬生生地提前半个时辰。
抵达大相国寺时,法会还未开始,但是寺前早已聚满
年目光冷漠,又黑又沉,韩斟意被看得头皮紧,低下头来。
“有什话就问吧。”
韩斟意心头宽,道:“敢问阁主对国师,到底是何打算?”
念回京,韩斟意就多次来这温泉山庄,结果每回念都不在,后来他打听到念此次与国师道回京,当晚还将人领到温泉山庄,此处非同般,念对国师竟然毫不避讳,这不得不叫韩斟意意外,之后念日日与国师待在处,不到夜间不回无相居。
若说念这样做别有目,韩斟意是不信,不提梁澄如今没太子得身份,单就念性子,如何能做到这般温柔小心地对待个人,韩斟意越想越不对劲,这才有此问,无论如何,他定要光复韩家门楣,洗刷韩父身上冤屈与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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